夏凉

红杏 章十五 【钤光古风abo AU】

啰啰嗦嗦的预警,请一定要看:

 文如其名,偷情梗,少年王后和温柔权相的故事,abo只是大背景,多数时间不出现。

 本文钤光真爱不拆,双箭头不动摇,其他极有可能为单箭头或炮灰,介意请勿看。

 私设如山,文中地名人名皆与现实无关,地理设置纯粹瞎掰,与原作差异较大。

 恋爱脑,格局小,低俗有,狗血有,三观崩坏有。

 给这篇文加了红杏的标签,方便大家查找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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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五 桃源终非久留处

 

夜凉如水,州牧府的别苑一片暖光融融。

 

公孙钤就着暖黄的灯光坐在案前,面前是一张摊开的绢帛。

 

“这是要给王上奏报?”陵光站在公孙钤身后,手虚虚扶着他的肩,探身问了一句。

 

公孙钤回握住陵光的手:“来梧州已有月余,如今诸事都已安置妥当,是时候向王上禀告了。”

 

“只怕这文书入朝不久,王上就会召你我回去。”

 

听得陵光言语间有落寞之意,公孙钤忍不住回过头去,却见陵光已经收拾好情绪,面上只余一点淡淡的笑意:“我来替你研墨。”

 

公孙钤闻言微怔,一句不妥还未来得及说出口,陵光已经站到他身边,兀自准备起来。

 

“平日里这种事皆有人代劳,甚少亲力亲为,若是磨得不好,你可不许笑我。”

 

陵光虽是这样说,可是手里的动作却丝毫不错。

 

将些许清水倒入砚台,又用两根手指将墨夹好,稍用力按下,轻柔地在砚台上打着圈,动作不疾不徐,力道却控制得刚刚好。

 

宽大的衣袖拢起一些堆在手腕上,随着陵光的动作微微地摆动,搭在墨上的手指因这墨色的衬托更显得肤白若雪,还带着几分玉色。

 

公孙钤坐在一旁看着陵光,看他连研墨时都带着与生俱来的卓尔风姿,便是这般让人移不开眼。

 

陵光已经沐浴过了,头发只是随意地束着,此刻随着陵光的动作垂了几缕发丝在脸侧,弄得他觉得脸颊有些发痒,正准备停下动作理好,公孙钤便抬起手,将发丝别在陵光的耳后。

 

陵光抬眼看着公孙钤,只见他专注地望着自已,目光如一泓清泉,柔情满溢,丝毫未曾遮掩。

 

被这目光看得心中微漾,于是陵光松开了扶着衣袖的手,抚了一下公孙钤的面颊,抿嘴笑了笑,复又低下头专注地研墨。

 

待陵光终于把墨研好,却见公孙钤迟迟没有执笔,于是陵光便拿起笔蘸了墨,欲递到公孙钤手上,笑眼盈盈:“副相好大的架子,磨了墨还不够,便是笔也要我递了?”

 

公孙钤接过笔搁在一旁的笔架上,拉过陵光微一使力,就把人圈在自己腿上坐好,下颌搁在陵光肩上,轻声叹道:“若是能得殿下每日如此,臣怕是真要无心公务了。”

 

“明明是副相想偷懒,却还找旁的原因,我这可是吃力不讨好。”陵光虽是嘴上和公孙钤逗趣,心里却早就绵软得不像话,便也抬起手圈住公孙钤,用自己的面颊贴上他的。

 

二人耳鬓厮磨一会儿,终是担心墨干了浪费陵光一番功夫,这才重新执笔。

 

果不其然,执明收到公孙钤的上书之后大为心悦,当即下了王命,令公孙钤即刻回朝并护送陵光回宫,再行封赏。

 

当王命到达梧州时,公孙钤正在州牧府上的正厅与李晗交代后续事宜。

 

王命的内容即便传令官不念,公孙钤也能猜到,只是听到那句“不日启程”时,心中突然而起的滞闷竟是如何都压抑不住。

 

正当公孙钤接过命书,却见陵光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外。

 

传令官见到王后驾临,连忙跪下行了礼,然而陵光只是看了一眼公孙钤拿在手中的黑金纹绢帛,良久都未出声。

 

最终陵光只是低头笑了一下,让跪着的传令官起身,自己转身离开了。

 

在梧州最后一夜,云收雨歇之后,陵光安静地靠在公孙钤怀里。

 

他虽已经累极,面上一片潮红,身上都尽是细密的汗水,可他却睁着眼睛,手指摩挲着公孙钤的面颊,怎么也不肯入睡。

 

公孙钤见陵光如此,只觉得心里对他的疼惜都快入了骨,终是轻轻握住陵光的手,柔声说道:“明日就要启程,路途辛苦,殿下不若早些休息,养好精锐。”

 

陵光缓缓摇了摇头,嗓音略微有些嘶哑:“回宫之后怕再不能这样同你一起,就连你留在我身上的一点气息都要拿别的物事遮掩,这一夜我怎么能就这么睡过去。”

 

公孙钤并没有真正地同陵光结契,因此气息不会长留于陵光身上,可就这段时间的肌肤相亲已经足以令公孙钤的气息在陵光身上停留一月有余。

 

回宫在即,他们本不该再如此亲密,可是情意早已深种,回宫后便又是咫尺天涯,对面相思,让人如何克制得住。

 

公孙钤此刻听得陵光这般言语,却发觉心都要被怀中这人剖开,他执了陵光的手放在唇边细细吻着:“无论身处何地,臣早已将此心留在殿下这里,山海难平,矢志不渝。”

 

公孙钤一手轻柔地一下一下抚着陵光的背,终是把他哄得闭上眼睛入了睡。

 

看着怀中人沉静的睡颜,公孙钤忍不住拿手划过陵光的眉目。

 

殿下你说今夜不舍入睡,臣又何尝不希望今夜永无尽头。

 

从梧州回都城不过五日路程。

 

入了宫门,公孙钤需往朝堂去,执明和众大臣正在殿上等他。

 

陵光被寺人扶着上了步辇,待他坐定之后欲起驾回寝殿,公孙钤站在原地,埋首躬身,言语恭谨:“臣恭送殿下。”

 

陵光闻言,闭了闭眼,却没有回头。

 

终归梧州只是桃源,他们还得回到这个王城,在人前守着王后与臣子的本分。

 

公孙钤治理水患有功,执明当朝宣布赐食邑二千户,绢帛百匹,并赐宴于偏殿。

 

当执明过来的时候,陵光刚刚沐浴完毕。

 

执明扶起欲行礼的陵光,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人,许是刚刚沐浴过,周身仿若还带着氤氲的水汽,整个人罩在宽大的中衣下,显得清减了许多。

 

想来在梧州这段时日到底还是辛苦了些,毕竟那里刚经过水患肆虐,又正逢酷暑天气,陵光自小养尊处优,这样的日子想必过得并不习惯。

 

“这段时间劳王后替本王分忧,梧州到底比不得宫里,着实辛苦你了。”

 

陵光微微一怔,执明眼中的关心不似作伪,又真真切切从他话语中传来。

 

梧州岁月究竟是苦是甜他心里最是明白,可执明对此一无所知,还感念他辛苦,陵光突然觉得执明这样的神色很是刺眼,令他有些不敢应对。

 

“王上言重了,是我主动请缨要去,哪里谈得辛苦。”陵光最终垂首躲闪了执明的目光。

 

执明未察觉到陵光心思,只是拉着他在榻边坐下:“公孙副相此次治理水患有功,我已下令今晚赐宴偏殿,你同本王一道过去吧。”

 

陵光闻言半晌没有答话,执明以为陵光不愿意:“你若是觉得太过劳累……”

 

“我同王上一道去,”陵光冲着执明笑了一下:“副相大人为了水患之事夙兴夜寐,护卫我回宫也尽心尽力,我合该过去以示谢意。”

 

“好。”执明拍了拍陵光的手,忽而又像是想起什么事,一下子凑到陵光颈边,轻轻嗅了一下。

 

在执明突然离自己只差毫厘时,那一瞬间陵光只觉得心提到了嗓子眼,要不是唯恐反应太过突兀引得执明怀疑,他恨不得立马推开执明站起来。


“王上?”陵光压下所有情绪,面上只留了恰到好处的一点疑惑。

 

“无事,”执明面色并无不寻常,依旧是笑眯眯的样子,“我记得王后平日里从不熏香,怎么今日忽然用了?”

 

陵光拉起衣襟,自己嗅了一下:“这香是陈医师之前送来的,说是暑热时节用能凝神静气,我今日便让人点了熏衣,王上可是觉得这味道不好?”

 

“不,这香气冷而不腻,很适合王后。”说着,执明站起身来:“你先更衣,本王到外面歇片刻。”

 

陵光应了声是,叫了寺人伺候执明到外间的软塌上歇息。

 

等到陵光重新坐下,这才发现手心里竟已经满满是汗。

 

他的确没有用熏香的习惯,可此刻他身上不仅有公孙钤的气息,还有信期过后自己的气息。

 

坤泽在第一次信期来临之前是不会有任何气息的,只有在初次信期过后,气息才会逐渐显现出来。

 

之前自己一直用清心散隐瞒,执明对自己信期已然来过的事全然不知。

 

可现在,若不用熏香遮盖,以乾元对坤泽气息的敏感,根本无法再瞒着执明,到那时这信期该怎么度过,已是不言而喻。

 

可是,自己如今,又如何能接受旁的人……

 

这瞒,又能瞒多久,他终归是天权的王后……

 

若是执明有一天知晓一切,又该如何……

 

陵光只觉得脑子里突然被各种思绪塞得满满当当,几乎喘不过气来。

 

觉得周身有些脱力,他把头靠在了床柱上。

 

忽而公孙钤的身影就在自己脑海中浮现,自己和他在梧州的点点滴滴又不断涌现出来。

 

那些亲密无间肌肤相亲的时刻,直到现在想来都会令人心头颤栗。

 

这条路既是自己义无反顾选择的,那么便是无论如何也要打起精神走下去。

 

哪怕用尽所有办法,也不能让执明发现端倪。

 

他已经太过自私,又怎忍心公孙钤因为自己一个不慎真的落入万劫不复。

 

想透一切,陵光平复了心绪,唤了寺人进来替自己更衣。

 

他是天璇的公子,是天权的王后,只要他不自乱阵脚,一切总会有办法。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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