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杏 章十一【钤光 古风abo AU】
啰啰嗦嗦的预警,请一定要看:
文如其名,偷情梗,少年王后和温柔权相的故事,abo只是大背景,多数时间不出现。
本文钤光真爱不拆,双箭头不动摇,其他极有可能为单箭头或炮灰,介意请勿看。
私设如山,文中地名人名皆与现实无关,地理设置纯粹瞎掰,与原作差异较大。
恋爱脑,格局小,低俗有,狗血有,三观崩坏有。
给这篇文加了红杏的标签,方便大家查找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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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一 一别宫墙到梧州
潮音寺坐落在梧州郊外的无涯山顶上,因为面对着沧江,旦暮能闻潮音故而得名。
王后亲来祈福,自是怠慢不得,住持怀海大师一早就率领寺院众人在山门处迎候。
陵光到的时候还是清晨,他跟随着怀海大师一路拾阶而上,只见沿路山色很是秀丽。
道旁古木参天,秀竹郁郁,晨露微凉,空气中还带着氤氲的水汽,漫步此间,只让人觉得气爽神清。
愈往上走,愈走进山岚深处,而潮音寺正在山岚最为浓重的山顶上,古朴巍峨,庄严肃穆。
陵光不禁叹道:“方外宝地,果然不俗。”
怀海大师宣了一句佛号,说道:“然则近日水患猖獗,流民四散,此时梧州已不似旧日。”
“但愿佛祖慈悲,能闻吾所愿,解百姓疾苦。”
陵光住在寺内一处幽静的别苑,苑内设有一间佛堂,陵光每日就在此替梧州百姓颂经祈福。
转眼至梧州已有十天有余,陵光虽然想念公孙钤,却知道他近日定是忙于安置难民,恐怕难有闲暇,更不想凭空给他增添麻烦,便一直待在寺里,只是让随行的侍卫给公孙钤带了一封书信,告知了自己的近况。
这一日,陵光抄完佛经,刚走出别苑,就看到怀海大师和几位弟子走过,他们见到陵光,便停下来向陵光行礼。
陵光见到这几位弟子肩上挑着木桶,好奇问道:“大师这是要去做什么?”
怀海大师双手合十,答道:“回殿下,老衲这是要带他们去梧州城给百姓施粥。”
“大师果真慈悲心肠,既是如此,我可否与大师同去?也好尽一份心力。”
“殿下愿往,自然甚好。”
陵光虽然决定要同去,但是梧州城里现下还不太安定,为了以防万一,陵光换了一件素静的灰色长袍,只简单地绾了发髻,作普通居士的打扮,而侍卫也换了便服随行。
梧州城离潮音寺并不远,只是愈近城里,愈见得眼前一片狼藉景象。
良田浸没,民舍坍塌,街道上还能看到官兵在清理水患过后留下的污泥和碎石,满城尽是一片萧条。
陵光身份贵重,自小锦衣玉食,头一次见到这样惨淡的灾后场景,不免觉得触目惊心。
陵光的侍卫在一旁小声道:“属下事先已打听过,公孙副相一来梧州就选了几处完好的屋舍安置无家可归的难民并按时给他们发放口粮,又派了官差和役兵整修街道,眼下的梧州已是比之前好了很多。”
陵光点点头:“有副相在此,自然是能安心的。”
怀海领着弟子到了街角一处树荫下,似乎梧州的百姓早就知道有人前来施粥,已经在这里排了长队。
眼看着饥民越来越多,怀海和几个弟子都已经有些忙不过来,陵光拿起一个木瓢,走到一个粥桶前,也帮忙盛起粥来,侍卫则寸步不离地跟在陵光身旁。
饥民看到陵光这边也在施粥,很快就聚了过来。
陵光穿着居士的素服,无人知晓他真实的身份,只把他当作潮音寺普通的带发修行的弟子。
陵光大概是生平以来第一次亲自做这样事情,看着过来领粥的饥民一脸小心又感谢的神色,忍不住觉得一阵心酸。
一个大概只有四五岁的小姑娘,双手捧着碗,颤颤巍巍地颠起脚把碗举到陵光面前。
陵光见这小姑娘面庞消瘦,一双大大的眼睛怯生生地望着自己,心下顿时一片柔软,便舀了一勺粥,小心地蹲下身子,将粥倒进小姑娘碗里,然后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公孙钤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
他知道潮音寺的住持今日前来施粥,既想前来致谢又想知道陵光在寺内的情况,便亲自过来拜会,却没想竟看到了乔装成居士的陵光正在给小姑娘盛粥的样子。
自打到了梧州,公孙钤就整日忙于处理水患诸事,未有一刻闲暇。
此时见陵光一身素服,眉目温柔,顿时连日里的疲乏都觉得减轻了许多。
待到所有的粥都已经盛完,陵光这才得了空休息一会儿。
刚刚不觉得,此刻停下来才觉得手臂有些发酸,又顶着日头站了许久,脸上都快要淌下汗来,便让侍卫帮怀海他们收拾东西,自己走到一边,寻了个石凳坐下歇息。
突然面前一片阴凉,似是有人走到自己面前,陵光下意识地抬头,就看见自己连日想念的人赫然在自己眼前。
“公孙”,陵光欣喜地低呼,想要站起身子,公孙钤知道他在太阳下晒了许久,怕他站猛了晕眩,便轻按住陵光的肩膀,自己则蹲下身来,拿出一块方巾,替陵光擦拭额上的汗水。
陵光目光眨也不眨地望着公孙钤,只觉得眼前这人自己怎么也看不够。
这许多日未见,公孙钤似乎是瘦了些,此刻眼下还有些淡淡的青色,想必在梧州的日子他定是累极了。
想到这里,陵光忍不住覆上公孙钤给自己擦拭汗水的手,将面颊轻轻贴了上去。
公孙钤停下了拭汗的动作,只见陵光贴着自己的面颊被晒得泛起了淡淡的红色,一双水样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望着自己,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他看得化掉。
一时间,二人四目相对,眼波流转,竟谁也舍不得挪开眼神分毫。
眼前怀海他们已经收拾好了东西,陵光才松开公孙钤的手,待怀海和侍卫都过来,陵光和公孙钤已经分别站起身来。
怀海双手合十冲公孙钤行了一礼:“公孙副相。”
公孙钤亦还了礼,温言说道:“大师时常过来给百姓施粥,此等义举,实在令人感念。”
“副相大人言重了,微末之举,不足挂齿。”
正当他们说着话,一名官差急匆匆地跑过来,一脸焦急地禀告:“副相大人,不好了,州牧大人奉了您的命令准备将患了疫病的病患迁到疠所,可是不知他们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说是迁过去的人都会被烧死,现下正在闹着,州牧大人都要顶不住了。”
公孙钤闻言,微皱起眉:“我同你去看看”,说着侧身对陵光说道:“殿下,您先和怀海大师回去……”
还未等公孙钤说完,陵光就打断了他的话:“我同你一起去。”
“殿下……”
陵光知道公孙钤定是又要说出一大堆道理拦住自己,干脆拉上他的手臂,往前走了起来:“副相大人,情势紧急,我们还是赶紧过去看看要紧,此地除了你,就连州牧大人也不曾见过我,不会有事,更何况还有侍卫跟着。”
等到公孙钤他们赶到的时候,就见到官兵已经和百姓推搡起来,唯恐事态更加激化,公孙钤走了过去,叫停了准备动武的官兵。
州牧李晗已是急得满头大汗,看到公孙钤就如同看到救命恩人,快步了迎上来:“副相大人,您看看这,我是怎么跟他们说都不管用。”
公孙钤点点头,示意情况他已知晓。
灾民里有人认出公孙钤,已经叫嚷起来,公孙钤走到人群前面,开口说道:“大家可否听在下说几句。”
公孙钤自从到了梧州以来,夙兴夜寐地忙于灾民安置事宜,甚至经常亲自去灾民安置的屋舍查看,大家对他早已拜服,因此此刻倒真的安静下来了。
“让得了疫病的病患迁入疠所是在下的主意。这疫病传染得太快,若是让病患再和未生病的人待在一起,一旦这疫病蔓延开来,后果不堪设想,想必各位也不愿眼看着自己家人无辜染恙吧。”
“大人说的道理我们明白,”人群中有一人似是领头的,站出来说了话:“可这疫病到底能不能治好我们心里都没有准,若是现在我们让自家的病患去了疠所,一旦治不好,最后是不是就只能一把火烧了了事?大人可怜我们,怎么忍得下心?!”
“王上已派了数名宫里的医师,带了足量的药材,明日就能到达梧州,即刻可以为病患诊治。若是各位还放不下心,在下愿意与病患一道去疠所,直到医师开出有效的诊治的处方为止,这样可好?”
“副相大人!”李晗听到公孙钤这样说,一下子急了眼:“您怎么可以去疠所呢?那里全是疫病的病患,您要是染了病可怎么办!”
公孙钤拍了拍李晗的肩,笑道:“在下信得过宫里的医师,这疫病看似凶猛,诊治起来并没有那么困难。”
公孙钤身为一国副相既已这样表示,再加上听闻宫里的医师都会过来,刚刚还在抗议的灾民慢慢放下心来,终于答应让家里的病患随着官兵去疠所。
陵光站在一旁目睹了一切,此刻见公孙钤要随着他们一起离开,走到公孙钤身边,笃定地说道:“我随你一起去。”
“万万不可!”公孙钤难得在陵光面前有些疾言厉色:“殿下是天权的王后,金贵之体,断不可以这样任性!”
“那你是天权的副相,位及人臣,你既去得,我如何去不得?”陵光一点不恼,反而微笑着望着公孙钤,不疾不徐道。
“殿下!疫病并非儿戏,微臣怎能让您涉险!”
“你都说信得过宫里的医师,我又如何信不过?”陵光见公孙钤还是不肯松口,忽而低头笑了笑,走得离公孙钤近了些,轻声说道:“这里无人知我身份,就当是陵光想陪公孙你一道去,你就允了吧,好么?”
这样温言软语的恳求甫一出口,公孙钤就知道自己终归是说不出一个不字了。
他能说出多少条不重样的道理规劝天权的王后,可他拒绝不了说要陪着自己的陵光。
公孙钤望着陵光一脸期盼的神色,心下叹道,自己真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终是点了点头,应了陵光的要求,让他跟着自己一道去了疠所。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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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或下下章开车,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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