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凉

红杏 章十二【钤光 古风abo AU】

啰啰嗦嗦的预警,请一定要看:

 文如其名,偷情梗,少年王后和温柔权相的故事,abo只是大背景,多数时间不出现。

本文钤光真爱不拆,双箭头不动摇,其他极有可能为单箭头或炮灰,介意请勿看。

私设如山,文中地名人名皆与现实无关,地理设置纯粹瞎掰,与原作差异较大。

恋爱脑,格局小,低俗有,狗血有,三观崩坏有。

给这篇文加了红杏的标签,方便大家查找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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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二 


疠所设在城西人迹罕至的郊外,待所有的病患迁进来,已是到了傍晚。


公孙钤和陵光虽然进了疠所,可他们不是病患,便单独安置在疠所里一个隔间中。

虽然时间匆忙,州牧李晗还是命人把隔间仔细收拾了,换了簇新的床被,看起来倒是干净整洁。

然而这里毕竟还是简陋了些,公孙钤有些歉意地对陵光说道:“恐怕这几日要委屈殿下了。”


陵光倒是丝毫不在意,他走进隔间,四下看了看:“我倒觉得这里很好,起码……比我的寝殿好上百倍。”

“这里无人知我是谁,我亦不用待在那个富丽堂皇的囚笼整日与宫灯和寺人为伍,即便让我一直待在这里,我也是情愿的。”


“何况此处,还有你在。”这话说完,陵光似是有些羞赧,飞快地抬眸看了公孙钤一眼,随即红了面颊低下头。

如此坦诚心意,如此微笑含赧的模样,教人如何不动容?


更何况,思念早已刻骨。

公孙钤走到陵光面前,长臂一展,便将人紧紧地扣进自己怀中,似要把人融入自己骨肉里一般。


“一日不见,如三岁兮。自从认识殿下,微臣才明白此中真意。”

公孙钤的身量很高,陵光这么被他拥着,似是整个人都被他环住,一时之间,仿若眼前天地只有这一人。


微微低头,陵光埋首在他的颈项,只觉得鼻息之间尽是属于公孙钤的气息。


这气息就和公孙钤本人一样,温雅清淡,如上好的紫檀,让人不觉就沉溺其中。

陵光温热的呼吸洒在公孙钤的颈侧,饶是公孙钤一贯君子端肃,可此刻心悦之人就安静地待在怀中,与自己紧紧相贴,丝毫间隙也无,一时亦有些心旌摇曳。

“殿下。”


“嗯?”

“臣亦觉得此处,远胜瑶台仙境。”

陵光闻言,笑声闷闷地从公孙钤耳侧传来。


他抬起头,带着满目笑意望着公孙钤:“从前怎么不知,副相大人也会花言巧语。”

公孙钤眉眼微扬,抿嘴笑道:“臣语出真心,殿下这是欲加之罪。”

陵光觉得心里像灌了蜜糖,低下头低低地笑出声。

公孙钤看着眼前人,只觉得一举一动,无不可爱至极,心下一动,伸出手轻抬起陵光的下颚,微微迫他看着自己。


陵光不妨一向守礼的公孙钤会做出这般有些轻挑的举动,一时间心跳如同擂鼓一般,砰砰地跳个不停,仿若要蹦出胸腔,脸也烧得满面云霞,一时不知所措,便急急地闭上了眼睛。

公孙钤平日里见陵光时,他总是身着华服,一身雍容,可此刻陵光只穿了一件素色长袍,丝毫发饰也无,却更显出几分天然去雕饰的柔婉。

又见他面若桃李,双眸紧闭,长睫微颤的模样,当真是觉得喜欢得入了骨,便忍不住低下头,吻上了陵光的唇。

当公孙钤吻上来时,陵光只觉得脑子里轰然作响,浑身都仿若烧起来一般,一时僵直得连手脚都不知该如何放置。

可公孙钤的吻,就如他这个人一般,温柔得仿若能把人给化开。

浅浅地在唇上厮磨辗转,间或轻轻地啄吻陵光圆润的唇尖,就这般一点一点直吻得陵光双腿都有些站立不住,只得半个身子都软软地倚靠着公孙钤,手虚放在他的肩上。

夏日的衣衫本就单薄,两人这般熨帖地拥吻,愈加显得情动,饶是公孙钤一向克己,此刻亦有些难以自持,搂着陵光的双臂不觉收得更加紧了些。

正在此时,一阵扣门声响起,陵光一下子被这声音惊醒,轻轻挣开公孙钤的怀抱,背对着门口站着,声如蚊呐:“你快去开门吧。”

公孙钤见陵光羞得满面通红,不敢看人的模样,一时被逗得笑了起来。

他转身打开门,原来是官兵送来了饭食。

等到饭菜在桌上摆好,官兵都已经出了门,陵光还背对着身子站着,不肯回头。

公孙钤笑着走过去,拉着陵光的手把他带到桌边坐好:“殿下想必饿了,先吃些东西吧。”

说着给陵光盛了一碗汤,放到他的手边。

一桌两人,虽然只有清汤小菜,却透着温馨的意味。

陵光想,若是他们生在寻常百姓家,应当就能如是吧。

翌日,天光刚刚亮起,陵光便醒了。

他坐起身子,看到公孙钤还在睡着。

这隔间不大,只有一张床榻,公孙钤便让陵光睡了,自己则在旁边的藤椅上躺了一夜。

大概是这些时日累得紧,公孙钤此刻还睡得很沉,陵光便悄悄地走过去,弯腰看着公孙钤的睡颜。

公孙钤生得清俊轩昂,长眉舒展,鬓若刀裁,通身芝兰玉树的清雅之气即便是睡着了亦掩藏不住。

陵光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点在公孙钤的眉心,然后顺着他挺直的鼻骨慢慢滑下。

突然生出了些恶质的趣味,陵光伸出两只手,放在公孙钤的嘴角,微微往两边扯了扯,就看到俊朗的副相大人变成了咧着嘴的怪模样,一时忍不住笑出了声。

折腾够了睡着的副相,陵光终于松开了手,可是却舍不得移开目光。

只觉得眼前这人哪里都好看得紧,只觉得如何也看不足够。

见公孙钤依旧睡得很沉,陵光低下头,送上了一个轻浅的吻。

偷偷吻完,陵光本欲退开身子,可哪知公孙钤却突然醒了,单手把陵光按进自己怀里,温润的嗓音蓦地在陵光耳边响起:“殿下在做什么?”

不妨就这么被人抓包,陵光一边觉得羞赧,一边低声嗔道:“堂堂的副相,居然还装睡戏弄人。”

“臣并未装睡,只是见殿下玩得起兴,不愿打扰罢了。”

陵光发觉,自从他和公孙钤互相剖白了心意,公孙钤便不再对自己那般毕恭毕敬,仿佛格外喜欢逗弄自己,正比如此刻。

陵光说不过公孙钤,便气鼓鼓地把面颊贴在公孙钤的胸膛,不发一言。

见陵光如此,公孙钤笑着支起身子,吻上了陵光。

细密的吻从唇角一直辗转到陵光的耳廓,公孙钤贴着陵光的耳边,说道:“殿下与臣亲近,臣是心中欢喜。”


陵光本就不是真的生气,此刻听公孙钤这么说,心里一点小别扭更是烟消云散,便转过头去,唇齿相送。


午后,从宫里来的两位医师终于到了疠所。

他们自然认得出陵光,但陵光不让他们声张,便谁也未说破王后的身份。

公孙钤陪着他们一道看过了病患,问道:“可有把握医治?”

“请副相放心,此病老夫已经详细看过,不日定能找出诊治的方法。”

确如医师所言,一日之后,他们便开出了药方,病患服食了五日之后,果真有了好转。

眼看着疫病能够医治,疠所里的病患都对公孙钤和医师千恩万谢,自然不好意思再让公孙钤陪着他们待在疠所。

公孙钤本身并不十分在意,只是疠所毕竟简陋,陵光陪自己在这里待了这些时日都未曾好生梳洗,确实不宜再久留。

公孙钤在梧州暂住在州牧府上,陵光便随着他一道去了。

坐在马车上,陵光只觉得身子不知怎的一阵一阵发软,头也一下一下疼得厉害,便忍不住依靠在公孙钤肩上,阖了眼睛假寐。


公孙钤想许是陵光近日在疠所未曾休息好,便也不出声,只是微调了坐姿,让陵光能靠得更加舒服。

等到了州牧府上,公孙钤先下了马车,冲陵光伸出手,想要搀着他下来。

陵光只觉得昏沉得更厉害,身体里仿若烧起了一把火,周身愈来愈热,连意识都有些模糊了,脚下一点力气也没有,一下子踏了空,就从马车上跌了下来。

好在公孙钤就在身边,稳稳把人带到怀里,紧张地问道:“殿下?可是哪里不舒服?”

只见陵光揪住公孙钤的前襟,眉头紧锁,额上一片细密的汗珠,小声呐呐道:“公孙,难受……”

公孙钤见陵光如此,低下头碰了碰他的额,竟是烫得惊人,心下顿时起了不好的猜想,莫不是这几日在疠所染上了疫病?

“来人!”公孙钤转头唤来了州牧府上的官兵,“你速去疠所把医师带到这里来,就说王后殿下有恙,请他速来诊治!”

那官兵一听公孙钤怀里的人的是王后,吓得浑身汗都冒了出来,诺诺称是,赶紧往疠所去了。

此刻最提心掉胆的人莫过于是州牧李晗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跟着公孙钤进疠所的小居士居然是来梧州祈福的王后殿下。

自己也真够糊涂的,竟然眼睁睁地让王后殿下进了疠所,如今还染了恙出来,万一王后有什么三长两短,自己别说州牧位置保不住,项上人头能不能保住还是个问题。

想到这里李晗忍不住看了一眼同样守在一旁的公孙钤,心里埋怨道:这副相大人也真是的,自己认不出王后情有可原,他难道也认不出么?居然就这般任由王后殿下胡闹。到时候王上怪罪下来,他是副相自然没事,自己还不得脱一层皮?

正当李晗在房间外急得团团转时,医师已经推门出来了,李晗连忙迎了上去:“王后殿下怎么样?”

医师说道:“请大人放心,王后没有大碍,也不是身染疫病,只是……”


“只是什么?”

医师似是有些踟蹰,看了公孙钤一眼,复又对着李晗说道:“只是这几日过于疲累,休息几日就无大碍。”

李晗一听,心里的一块大石总算是放下了,连忙出去吩咐府上下人这几日照顾王后的事宜。

公孙钤见李晗出去了,才问道:“王后殿下究竟怎么回事?”

“回副相,殿下确无大碍,只是……殿下的信期到了。”

“信期?”公孙钤闻言心下一震,他从未想过这一层,可他怎么忘了,陵光本是坤泽,每月一次信期,必须得和一位乾元共同度过。

可是现下……王上并不在这里。

思及此,公孙钤突然觉得一阵无力感涌上来,令他窒闷不已。

到底,陵光的名正言顺的夫君是王上,能陪他度过信期的乾元普天之下只有那一人。

不着痕迹地低头苦笑了一下,公孙钤复又问道:“那现今可有办法帮助殿下缓解症状?”

“有,连续服用五日清心散即可。”

说着医师就退下了去为陵光准备汤药。

公孙钤推开房门,在陵光歇息的床沿坐下,一丝若有似无的馨香自陵光身上散开,仔细分辨,似乎是蔷薇的花香。

原来这就是陵光的气息,公孙钤想,这蔷薇香气倒是很衬他。

陵光此时还在睡着,却不太安稳,翻了个身子凑到公孙钤的身旁,拉住了公孙钤放在床沿的手臂,把脑袋贴了上去。

纵然心中有千般窒郁,此刻见陵光这般也都消散殆尽。

你我之间,本就是窃来的时日,既有一刻,便珍惜一刻罢。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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