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杏 章十四【钤光 古风abo AU】
失踪人口回归,最近太忙,更得迟啦!鞠躬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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啰啰嗦嗦的预警,请一定要看:
文如其名,偷情梗,少年王后和温柔权相的故事,abo只是大背景,多数时间不出现。
本文钤光真爱不拆,双箭头不动摇,其他极有可能为单箭头或炮灰,介意请勿看。
私设如山,文中地名人名皆与现实无关,地理设置纯粹瞎掰,与原作差异较大。
恋爱脑,格局小,低俗有,狗血有,三观崩坏有。
给这篇文加了红杏的标签,方便大家查找哈。
章一 章二 章三 章四 章五 章六 章七 章八 章九 章十 章十一 章十二 章十三
章十四 盈盈彩烛三生约
翌日早晨,天色才刚亮起,公孙钤便醒了。
大抵是昨夜累得狠了,陵光还睡得格外沉,整个人紧紧贴在公孙钤的怀里,睡得一副天塌不惊的模样。
公孙钤平日里作息极其规律,一贯是不会贪睡晚起的,可此刻这般软玉温香抱了满怀,难得起了些惫懒的心思。
低下头轻轻吻了吻陵光的面颊,公孙钤把怀中人拥得更紧了些,阖上眼继续睡着。
待陵光醒来的时候已是天光大亮。
他侧过头一看,发现身侧并没有人,于是拥着被子坐起身来,这才发现公孙钤早已经穿戴整齐从外厅走进来。
此时看到陵光睡得面色红晕,拥着锦被微露出圆润的肩线,这般样子便是让百炼钢也化成绕指柔。
公孙钤走到床边,双手撑着床沿,俯身问道:“殿下睡得可好?”
陵光伸出手勾住公孙钤的颈项,将他拉到自己身侧坐下,然后把头埋到公孙钤胸前。
“醒来便能见到你,原是这般好。”
陵光的声音闷闷的从自己胸前传来,公孙钤只觉得心内一下子变得绵软,仿若被蜜糖化开一般。
揽住陵光纤细的腰身,公孙钤将唇贴在陵光的耳际摩挲:“臣心一如殿下。”
陵光埋着头待了一会儿,周身都被公孙钤独有的紫檀气息环绕,这样的气息着实让他觉得安心,可是越是安心,便越是贪恋,竟是一时半刻也不想再从这人身边离去。
片刻后,陵光抬起头,一瞬不瞬地望着公孙钤:“是我一意孤行要拉着你到如今地步,你可会害怕,毕竟我……”
公孙钤抬手轻柔地抚上陵光的面颊:“臣的确很害怕。”
见陵光因这一句话面露些微苦涩,公孙钤抿嘴笑了笑,低头吻上陵光的唇。
良久之后,一句话从唇齿间中溢出:“然则臣一心一意想要殿下,纵然会因此粉身碎骨,也丝毫不愿再退半步。”
陵光闻言,既觉得感动,又觉得酸涩,一时心中五味杂陈,忍不住落下泪来。
“殿下莫哭。”公孙钤拭去陵光脸上的泪水,俊逸的眉眼间一片温柔:“可是臣言语有失?”
陵光倚靠在公孙钤的肩头,轻声道:“我若不是这王后,该有多好。”
“殿下若非是王后,又怎能从天璇来到臣的眼前。无论殿下是何身份,皆不改臣此心。”
两人依偎着坐了一会儿,公孙钤见陵光还穿着寝衣,恐他着了凉,温声道:“不若让臣帮殿下更衣吧?”
听公孙钤这样说,陵光只觉得面颊有些发热:“怎能让你做这些……”
公孙钤却不在意:“闺房之趣,岂非如是。”语罢便拿起床边的衣衫,细细帮着眼前人穿戴起来。
握住陵光的手臂,穿过衣袖,又微微躬下身子,双手环绕着陵光的腰身,替他系好腰带。
公孙钤便是做这般琐事的时候,也一如既往地一丝不苟,手下动作很是轻柔。
陵光就这么微微展开双臂,面露笑意一错不错地站着,静静地看着公孙钤在自己面前动作,偶尔手指间些微的摩擦,只觉得满心都是宁静温馨的意味。
待公孙钤将最后一件紫色罩衫替陵光穿好,终于直起身子,将手绕过陵光的颈项,替他把掩在罩衫下的长发轻轻拉出来,细致地理好。
正当公孙钤准备收回手,陵光却突然将手覆上公孙钤的,将他拉近自己,目光灼灼如天上辰星。
陵光只是望着公孙钤没有说话,公孙钤却明白那双眼睛里蕴藏的所有含义,不外乎是,此间相逢,胜却无数。
用过早膳后,公孙钤要去堤坝上查看施工的进程,陵光来梧州许久一直待在潮音寺,还未有机会四处看看,便也跟着一同去了。
梧州地处西南,正在沧江边上,每到夏季雨水季节,若遇暴雨天气,极易暴发水患。
而江边那条堤坝已是十年之前修筑,早已羸弱不堪,公孙钤正好借此次机会一面将原有的堤坝加固加高,同时又在江心处命人修筑鱼嘴堤,将江水分为外江和内江。
外江用于泄洪排水,内江则引水入田地灌溉。
陵光一面听公孙钤讲解,一面眺望江面还在修筑的工程,忍不住心中赞叹公孙钤果真是国士之才,天权能有他这般臣子,当真是一大幸事。
在堤坝上巡查完毕之后,公孙钤又打算去城内民户家中看看他们的安置状况。
盛夏天气热得紧,处于信期的坤泽身子要比平日虚弱一些,公孙钤怕陵光耐不住,便问他是否要先行回去歇息。
陵光只道不用。
在梧州的日子远离宫闱,有一刻便想珍惜一刻,他只觉得这般同公孙钤在一起的时间不够,哪里还愿意浪费。
公孙钤心意一同陵光,便也未再多言,只是在旁人看不见的时候,借着衣袖的遮挡,轻轻握了握陵光的手。
公孙钤来梧州已近一月,他又是一副事必躬亲的性子,经常亲自去百姓家中查看,因此这梧州城内几乎没人不认得这位公孙副相。
一户一户的人家走过,几乎所有人都乐于见到这位年轻俊朗又十分能干的副相大人。
这不走到一户人家,那屋主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婆婆,硬是要留公孙钤吃一碗冰粉再走。
公孙钤一再说不必麻烦,于是那婆婆的小孙女颤颤巍巍走过来拉住公孙钤的手,睁着一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望着他,于是公孙钤顶着这样的目光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了。
陵光在一旁看得有趣,一下子笑出了声。
那婆婆也跟着笑了起来:“就是了,这么大热的天,在我这歇会儿再走,耽误不了多少功夫,再说你旁边的小公子还是第一次来,怎么也得尝一下婆婆的手艺。”说着,就乐呵呵地进了厨房忙活起来。
公孙钤把那小女孩抱到一旁的凳上坐好,就看到陵光对着自己笑得眼睛都弯起来。
“公孙副相果然是魅力无边,这老老小小都逃不过。”
公孙钤怎么不知道陵光是拿话寻自己开心,只是对着陵光笑得无奈又纵容,又见坐一旁的小丫头歪歪扭扭坐不稳,便走过去躬下身子又把她往里抱了抱。
陵光看着公孙钤对这小女孩耐心细致的模样,忍不住看得出了神,待公孙钤回过头来与他目光相触,他情不自禁叹道:“你若是为人父,想必一定是个好父亲。”
公孙钤闻言微怔,然后站起身来,走到陵光面前,俯身直望进他的眼里:“除却巫山,臣早已下定决心这一生不会娶妻生子。”
“你……”
陵光不妨公孙钤突然作此语,一时大为震动,可不得不承认,震动过后,是夹杂着感动的欣喜。
去了厨房的婆婆很快端了几碗冰粉出来,一碗一碗摆在他们面前,招呼他们赶快品尝。
陵光看着眼前碗里晶莹剔透的东西,仿若水晶一般,煞是好看。
他好奇地舀了一口尝了,冰冰凉凉还带着糖浆的甜味,一口下去周身的热气都散了不少。
“怎么样?小公子觉得味道可好啊?”
那婆婆虽是第一次见陵光,可看他面相生得粉雕玉琢的,也是喜欢得不得了。
“味道很好,不知这是用什么做的?”陵光好奇问道,他以前从未见过这样的吃食。
“这是用冰粉花的浆液做的,咱们这个地方到了夏天都吃这个,去暑得很。”
公孙钤和陵光又坐了片刻,跟婆婆聊了聊家里的状况,这才离开。
是夜,公孙钤忙完公务便去了陵光的别苑,陵光一见他过来,就拉着他的手走到里屋,说是有一样东西要给他看。
只见陵光从床边的枕头下面拿出一张红色的绢帛,慢慢在案上展开,公孙钤这才看到,这绢帛上竟写着他们二人的生辰八字。
陵光看着公孙钤,目光中几分含羞带怯,语气却透着坚定:“这合婚庚帖实则做不得数,可我心里却只愿同你结这百年之好,哪怕只是虚妄,我也甘愿有这一回。”
公孙钤拿起这张薄薄的合婚庚帖,只觉得还似梦中。
他还记得那一日,自己踏着夕阳的余辉,送陵光一步一步走到执明的身旁。
尽管那时还不甚明白自己的心意,可是却清楚地记得那份不舍与黯然。
那一日自己曾想过若是能把陵光带入自己的府邸该是何光景,虽然今生这个愿望永远无法实现,可万幸他们还能心意相通,还能有机会写下这一张合婚庚帖。
执起笔,蘸了墨,公孙钤在庚帖上写着:同心合和,永结鸾俦,共花之晨,共月之夕。
“共花之晨,共月之夕……”陵光低声喃喃地念着,竟是一瞬间眼里盈满了泪。
他将这婚帖拿在手上细细看了好几遍,绢帛的红色那么明艳,竟是胜过了他大婚时百倍。
陵光转过身子,抬手紧紧拥住公孙钤,只觉得鼻息之间尽是独属于他的清雅气息。
“公孙,这样真好……”
公孙钤轻抚着陵光的头发,与他交颈相贴,低声叹道:“臣惟愿此后百年都能一如今夕。”
这一夜,别苑的红烛彻夜亮着,虽是夏日,却满室春光。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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