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凉

红杏 章十 【钤光 古风abo AU】

啰啰嗦嗦的预警,请一定要看:

 

 文如其名,偷情梗,少年王后和温柔权相的故事,abo只是大背景,多数时间不出现。

 

本文钤光真爱不拆,双箭头不动摇,其他极有可能为单箭头或炮灰,介意请勿看。

 

私设如山,文中地名人名皆与现实无关,地理设置纯粹瞎掰,与原作差异较大。


恋爱脑,格局小,低俗有,狗血有,三观崩坏有。


给这篇文加了红杏的标签,方便大家查找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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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  章二  章三  章四  章五  章六  章七  章八  章九

 

章十 只愿君心似我心

 

陵光今日是喝得有些醉了。

 

他跟着执明一道,对所有大臣的敬酒来者不拒,到了最后,还是执明看他实在不能再喝,便让人扶了他坐回首座,自己则拉了慕容离继续应酬。

 

公孙钤看着陵光歪倒在座位上,以手支额,面颊绯红,似是难受得紧。

 

过了一会儿,只见陵光撑着身子站了起来,独自一人离了席位。

 

执明此刻正和慕容离一块,并未发现陵光已经自己离开。

 

公孙钤见陵光步伐都不太稳当,终是觉得不放心,起了身跟在陵光身后。

 

陵光只觉得席间太闷,他今日的礼服又厚重繁复,压得他喘不过气,就想去花苑的湖边透透气。

 

陵光在前头踉踉跄跄地走着,公孙钤在他身后几丈远的距离跟着。

 

到了湖边,陵光借着湖边的一块大石支着身子,四下无人,这里安静的可怕。

 

自从到了天权,这样一个人度过的夜晚对陵光来说是常事,偌大的寝殿空荡荡,除了寺人,便只有自己和若干盏宫灯。

 

他并不想见旁的人,也并无兴趣应酬旁的事,唯有那个来天权第一眼见到的翩翩君子,是他在这里最大的期盼。

 

或许自己不能时常见到他,可偶尔的一面,短暂的时光,都能给自己古井无波的日子带来慰藉和快乐。

 

他喜欢见到公孙钤,喜欢看公孙钤对着自己温柔含笑的眉眼,喜欢公孙钤对着自己百般依顺,看着那个一向淡然自若的君子因为自己的玩笑偶尔局促的模样。

 

可如今,连这一点点的希冀也要收回,公孙钤,可是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残酷?

 

刚刚还觉得闷热难耐,现下又觉得浑身泛起凉意,激得陵光不自觉地浑身战栗。

 

以手敷面,实在不愿再忍耐,陵光倚着大石慢慢地坐在地上,无声地哭了起来。

 

公孙钤一直在离陵光不远处站着,见得陵光蜷着身子,埋首在膝盖里,身上还轻微地颤抖,他知道,陵光这是在哭了。

 

从第一次见到陵光开始,公孙钤就对陵光有着莫名的怜惜之意。


粉敷一样金贵的少年,站在边境落寞地送别送亲的故人,从那一刻起,公孙钤就不愿意在他脸上再看到这样难过的神色。

 

他虽一贯待人彬彬有礼,可从小出身世家,如今又贵为天权重臣,自有一份自持身份的矜贵。

 

只有在面对陵光之时,他才会有用不尽的耐心,便是这人高兴了,自己哪怕是放下身段,做什么也甘愿。

 

可如今,却是自己令他难过了。

 

那日陵光执了自己的手,眼里溢出的情意自己并非看不明白。

 

那一刻他有多么欢喜,便有多么无奈,终归便是两情相悦,他却什么也做不成,就算自己能舍得了一切,他又怎舍得拉着陵光一道万劫不复?

 

从幼时熟读经书,到如今入仕为相,他自问并未有什么事能够难得住自己,可如今这样的局面,他没有一点解局之法,只能这样站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陵光,束手无策。

 

许是今日自己也喝了不少酒,公孙钤竟也觉得脑子里涨痛得厉害,脚下一个不稳,踩到了地上堆积的落叶,发出了一阵轻微的吱呀声。

 

陵光听见了响动,循着声音望过来,就看到离自己几丈远的公孙钤。

 

陵光刚刚哭过,眼角泛红,泪水盈于睫上,看得公孙钤连心也仿若揪在在一起,酸涩难忍,一时间竟没了动作,也愣在原地。

 

陵光撑着石头站起身来,一路跌跌撞撞地走过来,直走到公孙钤面前,一下子扑到公孙钤的怀里,紧紧地环着公孙钤的脖子,埋首在公孙钤的肩头,低声地哭泣。

 

“公孙钤,你是个大骗子……”陵光第一次直接喊出公孙钤的名字,却是在这样的情境:“你说过的事情,全都不作数了是不是……”

 

公孙钤只觉得肩头湿了一片,便是颈边也尽是陵光的眼泪。

 

“我想见你……你只知道躲着我……”陵光哭得厉害,就连抱怨的声音都一抽一抽的,听得公孙钤五脏六腑都攥在一起。

 

垂在两侧的手慢慢抬起,轻轻放在陵光身后,公孙钤苦笑一声,终是收紧了手臂,将陵光紧紧环在自己怀中,丝毫间隙也无。

 

终于感受到公孙钤的回应,陵光只觉得心头里所有的委屈都一股脑地涌了上来,一下子放声大哭起来。

 

公孙钤侧过头,轻轻贴着陵光柔软的头发,一下一下地轻抚陵光的背,温声地说着:“殿下,莫再哭了……您这样,便是让臣的心都碎了。”

 

陵光却不理会公孙钤,哭得更加厉害:“你哪里还要管我……”

 

公孙钤听着陵光这样有些孩子气地抱怨,有些失笑却又觉得心疼得紧,仿若之前的自己真是个混账了。

 

臣的眼里,心里都是殿下,怎会舍得下不管殿下,臣只是不知如何是好。

 

公孙钤只得将陵光抱得更加紧些,在陵光耳边轻声安抚,让陵光在自己怀里哭得尽兴。

 

待到执明和所有大臣喝了一圈,才发现陵光离了宴席,问了侍从,都不知道陵光去了哪里,便命人去宫内找。

 

慕容离发现公孙钤竟也不在,心下有了头绪,唯恐其他人发现什么端倪,便跟了侍从一起。

 

“大家分头找吧,这样快些,我去那个方向。”侍从听了慕容离的话,四下散开,唯有慕容离一个人朝着花苑的湖边走去。

 

果然在道路的尽头,他看到了公孙钤和陵光的身影。

 

公孙钤身量很高,他紧紧拥着陵光,把陵光遮挡在他的身影里,慕容离看不清陵光的神情,但是在夜色下,公孙钤眉眼间的疼惜如此清晰地展现慕容离的眼前,那是平素从未在公孙钤脸上见过的。

 

慕容离早就知晓公孙钤的心意,可是在此刻,当公孙钤和陵光相拥的身影赫然在他眼前时,他才突然意识到,这个人大概,真的求不得了。

 

慕容离呆立在原地,怔怔地望着他们,直到听到远处似是有人唤他。

 

“慕容,是你在那边么?”

 

原来执明见慕容久未回来,寻了过来。

 

眼见执明马上就要走过来,慕容离快步地迎了过去,有意无意地站在执明身前,挡住了他的视线。

 

“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可是找到王后了?”

 

慕容离笑了一下,摇首道:“这边僻静,我便想着过来看看,结果并未寻到。”

 

“是么?”执明探着身子想往湖边看:“侍卫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我也想着是不是在这里。

 

慕容离怕执明真的走过去,急切之下拉住了执明的衣袖:“我已经细细看过了,王后确实不在那边,不若您跟我去别处再找找看吧。”

 

执明看着慕容离拉着自己衣袖的手,他鲜少在自己面前作出这般有些亲昵的动作,一时心下欣喜,便跟着慕容离离开了。

 

翌日,陵光自寝殿里醒来,一时间还有些恍惚。

 

他只记得昨夜自己喝得多了,最后是公孙钤把自己送了回来。

 

想到自己昨夜在湖边被公孙钤拥在怀里,陵光脸上微烫,却情不自禁笑得甜蜜。

 

公孙钤终于不再避忌着自己,这比什么都更让陵光感到满足。

 

明明昨夜才刚刚见过,可是陵光发现,他现在已经想念那人得紧。

 

“殿下,王上到了。”

 

正在此时,一个寺人进来通传,一会儿功夫,执明便过来了。

 

陵光才堪堪收拾好,见了执明,浅浅施了一礼:“王上请恕我无状。”

 

执明扶起陵光:“本王想你昨夜喝得多了,今天过来看看你身子如何。”

 

“谢王上挂念,并无大碍。”

 

执明既已过来了,便留在陵光这里用早膳,谈起前朝事,执明叹道:“最近朝中事多,梧州水患得厉害,辛苦公孙副相,今日一早就赶过去安置难民。”

 

陵光拿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形势这样严重,竟要副相亲自过去?”

 

“难民若不妥善安置,后患无穷,这事唯有公孙去我才能放心。”

 

“王上,”陵光放下手里的物什,说道:“此事我亦愿为您分忧。”

 

“你?”执明望着陵光,问道:“你想做什么?”

 

“潮音寺离梧州不远,我愿意前往礼佛一月,为难民祈福,也算是替王上表明姿态。”

 

执明犹豫了片刻,陵光的提议并非不可行,王后若能亲自前往祈福,自然是安抚民心的最好手段。

 

只是潮音寺离梧州太近,若是有暴民起了歹意,只怕陵光作为王后前往会有不测。

 

陵光明白执明的顾虑:“有侍卫随行,何况潮音寺是国寺,戒备严格,应当不会有大碍。”

 

“好,”执明点点头,允了陵光:“我派一队侍卫送你过去,平日里你待在寺里,不要独自出去。”

 

“是。”

 

三日之后,天权王后陵光启程前往潮音寺,为水患灾民祈福。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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