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凉

红杏 章九【钤光 古风abo AU】

啰啰嗦嗦的预警,请一定要看:


文如其名,偷情梗,少年王后和温柔权相的故事,abo只是大背景,多数时间不出现。

 

本文钤光真爱不拆,双箭头不动摇,其他极有可能为单箭头或炮灰,介意请勿看。

 

私设如山,文中地名人名皆与现实无关,地理设置纯粹瞎掰,与原作差异较大。

 

恋爱脑,格局小,低俗有,狗血有,三观崩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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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九 掌上珊瑚怜不得

 

执明正在看公孙钤呈上来的文书,间或问慕容离一两句。

 

公孙钤坐在一旁,虽然面上一派平静,可心绪已然乱了,并未听得进旁人说得什么。

 

他知道陵光还在那里,虽然他不敢再把目光偏过去,但只刚刚那样的一眼,就见得陵光面色还有些苍白,宽大的紫色罩衣显得他身形更加单薄。

 

他早就听闻近日陵光苦夏的厉害,怎么调理也不见好转,今日又见陵光险些站不住,才知道陵光是真的病得不轻。

 

那时自己把他从边境带到天权,他也是这样怕热得紧,恹恹地病了好几日,不知道这一次什么时候才会好些。

 

既是病了,又不好生待在寝殿,还顶着日头在花苑站这么许久,真是让人不能放心。

 

公孙钤心里忽地转过很多想法,终于没有忍住抬眼望向陵光那边,陵光甫一对上公孙钤的目光,就轻扬了嘴角,露出了笑意。

 

陵光面容生得明艳,平日里若笑起来就如牡丹一般雍容贵气,可此刻他病着,面色些微苍白,笑意清浅,不似平日里那样绚目,却带着令人心折的意味。

 

公孙钤心知,他本应该回避,可身体却先于心,如何也不舍收回望着陵光的目光,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这些时日,他有多么挂念眼前人。

 

执明看完奏报,顺口问了一句:“副相觉得兰台令刚刚说的办法可行么?”

 

然而一句话问出来,却迟迟没听到回答,执明抬首一看,总觉得今日公孙钤有些奇怪。

 

平日里商讨国事,公孙钤永远是滔滔不绝话说得最多的那一个,可这会坐着一直沉默不语,还显得神思有些恍惚。

 

慕容离看到执明面色有些不虞,轻轻碰了一下公孙钤的手肘,公孙钤一下子回过神来,这才晓得自己竟错过了王上的问话。

 

公孙钤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拱手行了个大礼:“请王上治臣君前失仪之罪。”

 

执明倒也不至于真为了这个事怪罪公孙钤,他正准备让公孙钤起身,只听慕容离在一旁,凉凉地说道:“公孙大人是看见王后在这里,一时惊讶罢了。”

 

公孙钤听了这话,猛然抬头望向慕容离,却见慕容离望着陵光的方向,嘴角微挑,眼神里却是一片冰凉。

 

“王后?”执明惊讶地顺着慕容离的目光看过去,果然看到陵光站在花丛当中,他连忙站起身来,沉声喝道:“让王后顶着日头站这么久竟一个个都不通报,都犯得什么混!还不扶王后过来!”

 

执明身边的几个寺人诺诺称是,赶紧小跑了过去,把陵光扶着进了冷光亭。

 

执明命人拿了软垫,让陵光坐在身侧,责怪道:“你这是作甚么?刚刚才扶你回了寝宫,你现在又自己跑出来顶着日头晒。”

 

陵光道:“是我打扰王上与诸位大人商议正事了。”说着陵光看着还跪着的公孙钤,淡淡一笑:“怎么最近每次见到副相都这样跪着,可是副相做错了什么惹王上生气了?”

 

不待执明说话,慕容离在一旁突然说道:“王后大驾突至,倒是惊了我们所有人,副相自也不例外了。”

 

陵光自入宫以来,从来未和慕容离说过话,此时闻言,抬眼望了一下眼前红衣的清瘦男子,才发现这个一贯在执明面前冷冷淡淡的人竟也会为了公孙钤直言不平,心念一转,忍不住暗自叹笑:竟是如此,难怪执明费尽心力却毫无用处。

 

公孙钤不妨慕容离今日突然句句针对陵光,唯恐惹得执明疑心,忍不住开口道:“臣之过,怎敢牵扯王后殿下……”

 

陵光轻轻抬手,止住公孙钤话头,偏头看着执明:“原是我今日来得不对了,寝殿内憋闷,就想在花苑散散心,不曾想竟唐突了王上和诸位大人商谈公务,莫若让我亲自扶了副相起来,也算我聊表心意。”

 

执明并未有怪罪公孙钤的意思,只是眼前这局面没由来让他觉得怪异,他扫了面前三人一眼,摆摆手,允了陵光。

 

陵光上前一步,微微弯了腰,握住了公孙钤的手腕。

 

被陵光触碰到的一瞬间,公孙钤只觉得周身都有些轻微发颤,他不自禁抬眼看着陵光,只见日思夜想的容颜就近在眼前。

 

陵光背对着执明,几乎遮挡了执明的全部视线,他轻轻将手覆在公孙钤的手背上,眉眼里是遮挡不住的情意流转。

 

陵光手心微凉的温度却让公孙钤觉得手背发烫,公孙钤想,倘若可以,他是真的想不顾一切就这样握着陵光的手。

 

可是他们谁也摆脱不了身份的枷锁,终归王后与臣子,从来没有前路,而自己今日的失态,恐怕已经多少引起了执明的注意。

 

公孙钤恐是用尽了生平最大的克制力,收回了看着陵光的目光,一点一点将陵光的手从自己手上掰开。

 

“臣万万不敢劳烦王后。”说着,再未看陵光一眼,自顾自地站起身来,退到一旁。

 

若不是亲耳听到,恐怕陵光如何也想不到,公孙钤也能用如斯冷漠的口吻对自己说话,那种要把自己推拒于千里之外的态度竟比利刃还刺人。

 

陵光觉得眼前一阵发暗,身子软软的就欲往后倒,执明在一旁扶住了他:“你这是不把自己折腾得更过就不罢休是不是?这几日好生在寝宫休养,莫要再拿自己身子玩笑!”说着,执明对着公孙钤和慕容离道:“今日就先散了,改日再议吧。”

 

陵光只觉得身子都不是自己的,执明在耳旁说的什么也没能听得见,只是跟着执明亦步亦趋地离开。

 

慕容离见公孙钤站在原地未动,走过去叫他,却见公孙钤竟也面色一片苍白,竟比病了的陵光好不了多少。

 

“公孙,你……”

 

“慕容,今日之事休要再有下次了。”公孙钤语气冷然如冰,一贯和熙的眉眼竟也可以一丝温度也无:“终归这是我的过错,莫再牵扯王后。你我相识数载,何必绝了这份情意。”说着,公孙钤再未看慕容离一眼,转身快步离开了。

 

慕容离跌坐在凳上,他很清楚,自己今日这般是真的令公孙钤不快了,可他却如何也忍不住,尤其看着公孙钤在见到陵光时种种的失态,他就难以克制自己。

 

凭什么,唯有他能令你如此。

 

陵光回了寝殿,浑浑噩噩地坐在床上,他只觉得愈发的头痛欲裂,刚刚在人前他强撑着姿态,此刻四下无人,他终是再也克制不住,失声痛哭起来,纵是当时背井离乡独自一人来到天权亦没有此刻感到孤独无助。

 

他以为他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情意,却想不到,原来如公孙钤那样的人,决绝起来竟能如此心狠,只是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足以刺得自己体无完肤。

 

公孙钤,公孙钤……

 

你当真再也不肯如当初那般待我了么。

 

过了几日,执明的寿辰终是到了,王寿宴如期举行。

 

陵光服了从医师那里取来的清心散,瞒着执明度过了初次信期。

 

信期的反应不在了,陵光的身体也比之前好了许多。

 

今日他换上王后的繁复的礼服,和执明一道出席了王寿宴。

 

百官集体向执明祝酒贺寿过后,执明又执了一杯酒,对着陵光示意:“今日这筵席有劳王后一力操办,本王敬王后一杯,以谢王后辛劳。”

 

陵光举了酒杯,形容得体地答道:“为王上分忧是我份内之事。”说着以袖掩口,一饮而尽,很好地为百官作出了相敬如宾,琴瑟和谐的表象。

 

筵席总是如此,刚开始大家还拘束着,后来酒憨耳热,就顾不得那么许多,一时间百官群臣亦互相离了席位,互相敬酒攀谈。

 

陵光坐在上首,看公孙钤今日身着一袭蓝色朝服坐在席位上。

 

他还是如往常那样,并不十分贪杯,也未向其他人那样离了席位,依旧正襟危坐,仿若此刻不是筵席,还在朝堂。

 

陵光见慕容离坐在公孙钤身旁,拿了一杯酒与公孙钤碰了,公孙钤便也执杯一饮而尽。

 

陵光看不清公孙钤的神色,只是这景象忽而就令陵光觉得格外刺目,他侧过头对着执明说道:“王上,不若我们也去和大臣们共饮吧。”

 

执明倒没想过陵光今日兴致不错,以往他对这种场合都是面上应付:“难得你有兴致,我和你一道吧。”

 

陵光和执明走了下来,先给太傅敬了一杯酒,然后就到了公孙钤面前。

 

公孙钤是当朝副相,虽然年岁比太傅轻了很多,可人人皆知他才是如今天权实质上的文臣之首,自然紧接着太傅之后。

 

王上王后亲自过来,公孙钤站起身来。

 

执明笑道:“王后今日好兴致,说要与诸位大臣共饮。副相可有福气了。”

 

公孙钤拱手称是,眼神却没有停在陵光身上。

 

陵光看出了公孙钤的闪躲,心里难受更甚,他亲自拿起公孙钤桌上的酒杯,斟满一杯酒,递到公孙钤手上。

 

众目睽睽,公孙钤再也闪躲不过,只有抬起眼眸接过陵光递来的酒杯。

 

“说起来,我早就应当好生谢过公孙大人,”陵光定定看着公孙钤,不容他躲避自己:“当日是大人将我护送至都城,大人一路上的尽心照拂,陵光今日当好生谢过。”

 

说着陵光率先饮尽了杯中酒,好整以瑕地看着公孙钤。

 

公孙钤见陵光如此,心下并不好过,嘴里却只得说道:“臣只是做了份内之事。”说着也一饮而尽。

 

陵光见公孙钤喝了酒,又拿过酒杯为公孙钤斟满了:“这第二杯,还敬公孙大人,我成婚当日,公孙大人是我的亲迎使,大人亲成我与王上的美事,陵光更是不能不谢。”说着,陵光又将杯中的酒水一口饮尽。

 

公孙钤知道今日陵光是执意过来,若是自己推却,只怕更显局面尴尬,不言不语,亦喝了第二杯。

 

陵光看公孙钤沉默不言,不知为何,心里一股无名火气涌上,他拿着公孙钤的酒杯,又给他斟满了第三杯:“这第三杯,还敬公孙大人……”

 

执明见陵光在公孙钤这不依不饶,出声劝道:“公孙已经喝过两杯了,王后这是要灌醉咱们天权的副相大人么?”

 

陵光回过头来,嫣然一笑:“平日里副相大人总是严肃得紧,今日好不容易得了机会,到真有些好奇副相醉了是什么模样。”

 

执明闻言失笑:“莫说你,就是本王这么许久,也未曾看公孙醉过。”

 

公孙钤看着陵光,想起了当日自己曾说过,若有机会,定当陪陵光共饮的承诺。

 

罢了,既是你愿意看我醉,我便依你所愿,曾经共饮的许诺这样践了也罢。

 

公孙钤主动接过陵光手里的酒杯,温声说道:“殿下亲自为臣斟酒,臣感念不尽,不论缘由,臣定当奉陪。”说着干脆地喝完了第三杯。

 

陵光见公孙钤如此,突然就没了兴致,他并不想逼迫公孙钤,他要的不是这样众目睽睽之下王后与副相的作派,言语客套,惺惺作态。

 

我不过是希望你能像当初那般待我,莫要这样让我觉得你离我远在千里。

 

陵光深深地看了公孙钤一眼,终是拉着执明去了别处。

 

公孙钤站在原地,低头看着桌上的酒壶,今日他是真的想彻底醉过去。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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