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杏 章七【钤光 古风abo AU】
啰啰嗦嗦的预警，请一定要看：
文如其名，偷情梗，少年王后和温柔权相的故事，abo只是大背景，多数时间不出现。
本文钤光真爱不拆，双箭头不动摇，其他极有可能为单箭头或炮灰，介意请勿看。
私设如山，文中地名人名皆与现实无关，地理设置纯粹瞎掰，与原作差异较大。
恋爱脑，格局小，低俗有，狗血有，三观崩坏有。
--------------------------------------------------------
比较粗长的一章，祝大家情人节快乐！
章七 一语惊醒梦中人
陵光在湖边玩得尽兴了，又央着公孙钤陪他下棋，对弈了两局见天色晚了又留人在自己宫里用了晚膳，这才堪堪放人离开。
除了有时入宫帮执明阅示大臣的上书，公孙钤很少在王宫内逗留得这样晚。
天色已经全暗了，通往宫门的长巷除了巡视的护卫，只有公孙钤一人踏着一路星辉往宫外而去。
一日休沐就这样在宫里消磨了大半日，却比平日里自己一人在府里来得快活。
想到陵光刚刚输了棋一脸不服气的样子，公孙钤止不住面露笑意。
倒不是不知进退非要与之争个高下，只是遇上的是陵光，忍不住就有些恶趣味，想看他卸下平日里王后的身份，露出最本来的模样。
“最近总能见到副相露出这样的神色。”
人声幽幽响起，公孙钤不曾想这里还有旁人，循着声音一看，却是慕容离在宫门处站着，仿佛已经等了很久。
“慕容？你怎么会在这里？”
“副相不是也在么，”慕容离抿嘴笑了笑，“平日里副相总是忙，今日不若陪我走走吧？”
公孙钤一时没有答话，慕容离望着公孙钤，眼里带了些微的恳切：“公孙，可好？”
自公孙钤认得慕容离以来，很少见过他这样放低姿态的样子，心里到底不忍，就应了下来。
二人并肩徐徐而行，慕容离轻声道：“算起来，从我第一次见你到现在，也有三年有余了。”
公孙钤回想起第一次在乐馆见到慕容离的情景，亦是觉得唏嘘：“逝者如斯，这时间也是太快了些。”
“其实……公孙，”慕容离突然停下脚步，目如星子，定定看着公孙钤：“你一直都明白，对么？”
明白什么？慕容离没有明说，可公孙钤心下雪亮。
你到底还是问出来了，公孙钤不着痕迹轻叹一声，丝毫没有回避慕容离的目光，温和却明晰地说到：“是，我明白慕容你的心意。”
这一句话甫一出口，慕容离蓦地叹笑出声：“你知道便好，这么几年我也是不枉了。”
“慕容……”
慕容离抬起手，止住公孙钤未出口的话：“从前我总以为你是因为王上才对我百般回避，如今我才知道，你若真的有心，并不会顾忌那么许多。”
这一句话说得意有所指，公孙钤听了心下一滞，面色也微沉了下来。
“有些话我本不该说，可是当局者迷，你我相识几载，我却不能袖手不理。”
“陵光他从天璇而来，他既是当朝的王后，还身系两国结盟之根本。他与王上虽情分浅淡，可是王家颜面何等重要，王上再如何不拘小节，也绝对不会容忍自己的王后与旁人有丝毫牵扯，更何况那人还是他倚重的朝中重臣。”
“你一向言行雅致，最是知礼守节，何以在此事上这般僭越？你有没有想过，一旦为人所知，你当如何？你那齐家治国的抱负该如何实现？”
慕容离的话一字一句，就这样把公孙钤藏在心里最深处最难以启齿的隐秘赤裸裸地袒露于光天化日之下。
公孙钤素来的温和镇定再也保持不住，他勉力维持着面上的冷静，可藏在袖内的手紧紧握着，指甲都快掐进肉里。
他沉下面容，语气淡漠：“若是无别的事，我便先告辞了。”
说着公孙钤转身便要离去，慕容离急切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就算你不在意自己的处境，你也不顾及他么？若有一日被人察觉，他便会从九重天落入万劫不复，到那时你可会后悔今日执迷不悟？”
公孙钤脚下一顿，彻骨的凉意一瞬间自脚底弥漫至四肢百骸，竟让他觉得如堕冰窖，周身微微发颤，止也止不住。
他闭了闭眼，深深吸一口气，夏夜微凉的空气猛地灌入胸腔。
他略略平复了片刻，快步离开了。
慕容离望着公孙钤略显慌乱的步伐，心下酸涩难忍，再也控制不住汹涌的泪意，以手覆面，任泪水肆意地留下。
公孙钤啊公孙钤，认得你这么久，何曾见过你失态成这般模样，哪里还见得半分天权副相的端方泰然？
你待他，当真已经情深如许了么？
公孙钤回到府里，屏退了所有人，独自一人待在书房。
慕容离的话仍然在他耳边轰然作响，一字一字如同大石重重地砸在他心上。
他本想将这番心意藏在心底，并不求任何回应，只要时常能见到陵光，看着那人平安喜乐，便已足够。
可他怎么忘了，这番心意本就是一把利刃，稍有不慎，就会刺得陵光体无完肤。
这王宫内院，有多少人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如同今日这般逗留王宫，本就不合礼制，从前他何曾会放任自己为之？
呵，公孙钤，你是太过自信，又太过大意了。
你自以为能做得到不越界限，不为人知，却忘了这世上没有什么事能长久地隐瞒。
更何况这番情意日积月累地滋长，自己就会不自觉地渴求更多，连已然行差踏错都丝毫不觉。
书房里未点一盏灯，漆黑一片，可公孙钤却觉得自己眼前一片清明，全是陵光的容颜。
初见时他认错自己怔忡的模样，生病时虚弱却娇憨的模样，放河灯时虔诚又认真的模样，还有每一次见到自己时一脸欣喜又烂漫可爱的模样……
这二十五载，自己从未对任何人和事有过这般强烈的执念，却不料头一件就已注定无望。
陵光，陵光。
这个名字他今生都无法宣之于口，一如这份心意，只能永远藏在心底，再不可显露分毫。
明知僭越至极，却还放任自己这样许久，如今是该到了悬崖勒马之时。
胸口一阵闷痛陡然袭来，公孙钤忍不住抵住心口，弯腰伏于案上。
剜心之痛，今日始知。
这日，陵光在寝宫内看书，一个寺人急匆匆地入了殿，却是执明身边日常伺候的人。
“王后殿下，王上在偏殿里大发雷霆，还请您过去劝劝吧。”
陵光不以为然嗤笑一声：“这种事，你不若去请兰台令还奏效些。”
这王宫里人人都知王上对兰台令青睐有加，却不曾想王后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该怎么答话。
陵光看到这寺人被自己的话吓得呆住，心里觉得有些好笑，不禁反省自己何必如此刻薄一个侍从。
陵光放下手里的书简，问道：“王上是为何事生气？”
那寺人见陵光问了正题，赶紧回话：“今日太傅与副相过来奏报，太傅见王上多日未看文书，还把一部分文书给了兰台令代为阅示，当即就向王上谏言此事不合规矩，王上大为光火，可太傅大人宁死不肯退让，现下还在偏殿里要以死明志呢。”
“副相也在么？”
“公孙副相也在，可是也快劝不住了。”
陵光站起身来，对着寺人道：“我随你去看看吧。”
待到陵光到了偏殿，才发现里面果真是乱成一团。
几个寺人拉住太傅站着，他老人家额头上还带着伤，执明坐在一边，面色难看之极，公孙钤则跪在一旁，不发一言。
太傅见陵光过来了，颤微微地还要向陵光行礼，陵光赶紧上前扶住他：“您莫要多礼了。”
说着，陵光冲着一旁的寺人低声叱道：“做事怎么这般没有眼色？还不赶紧扶太傅坐下。”
几个寺人赶紧扶着太傅在一边坐下，陵光又走到公孙钤面前，想要扶他起来。
可陵光的手刚刚要触到公孙钤的衣袖，就被公孙钤不着痕迹地偏身避开了，他依然直挺挺地跪着。
陵光自认识公孙钤以来，还从未被他这样明白地拒绝过，一时间都有些愣住，连伸出的双手都过了一会儿才讪讪地收回。
公孙钤低着头，陵光看不见他的神情，但知他一向恪守君臣之礼，估摸着他是要等执明发话才肯起身。
陵光走到执明身侧，温声劝道：“王上不若让副相大人快些起来吧，这么跪着不像样子。”
执明在外人面前一向是给陵光面子的，更何况这事本就与公孙钤没多大关系，他缓和了面色，对公孙钤道：“副相，你先起来吧。”
“是。”说着，公孙钤站起身来。
这事闹到现在，执明也觉得乏了，他摆摆手让太傅和公孙钤先退下。
太傅还想再多说几句，陵光上前止住了太傅：“您所求之事我已经明白，您今日也累了，不若先回去休息，我再劝劝王上，可好？”
陵光话已说到这个份上，太傅也不好再坚持，行了礼便和公孙钤一道退下了。
陵光还站在原地，从公孙钤站起身来到离去，竟是一眼也未往自己这边看过来，平日里私下相见公孙钤从来对自己很是亲切，今日突然这样淡漠，让陵光心里觉得有些不安，还有些丧气。
“王后原来这般贤德识大体，本王以前倒是不知。”
执明的声音身后淡淡地响起，打断了陵光的思绪。
陵光走过去坐在执明身侧，不以为然道：“王上原是觉得我平日里太过娇矜。您刚训斥了大臣，这会儿是要指教我了？”
执明闻言微怔，以手支额无可奈何地低低笑道：“还是这般牙尖嘴利，刚刚倒是本王错觉了。”
“然而今日少不得还要多说几句讨王上嫌了。王上可知何为众矢之的？”
“王后有话不妨直说。”
“您看重兰台令，对他君恩深重。可是朝堂之上众目睽睽，兰台令出身乐馆……”
执明面色一冷，低声喝道：“王后！”
陵光丝毫不为所动：“您且听我把话说完。兰台令出身乐馆已是事实，这一点您改变不了。如今您还把文书交由他阅示，须知朝堂上还有太傅与副相，按制如何也轮不到兰台令来行此事。您是看重兰台令才能，可是如今却把他至于百官对立一面。他因为您的爱重成了众人的靶子，难以在朝堂立足，王上觉得这可非是害了他么？”
“您所求之事，还须徐徐图之，才不至过犹不及。”
陵光这番话，说得字字在理。
执明并非不明白自己操之过急，只是刚刚太傅表现得那般刚烈，自己梗着君王的面子不肯退让，如今又如何想不明白。
执明细细打量着坐在自己身侧的陵光，自他们大婚以来，倒是鲜少这般坐在一块说这许多话。
他早就知道自己这位王后是位出挑的人物，可是他对着自己历来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态度，到比自己还显得洒脱不少，没想到今日也肯过来解围，说这些剖心之语。
陵光被执明看得莫名，问道：“王上何故这样看我？”
执明微一挑眉，说出的话带了几分调笑：“我看王后果然人才出众，得妻如此，实乃本王之幸。”
陵光知道执明又开始没有正形，行了礼就想告退，却被执明叫住了：“下个月是本王的寿辰，这王寿宴可否由王后替本王操办？”
陵光才入天权不久，王城内又各种传言不断，此时执明把王寿宴交给陵光操持，亦是对外做出姿态，表示对王后的看重。
陵光心知这是执明对自己的回护，心下一暖，面上亦带了笑意，应下了这桩差事。
这么许久陵光对着自己总是神色淡淡，此刻见他面如暖阳，执明心下的滞闷也减轻了许多，他站起身来，冲陵光说道：“时候不早了，王后不若留下陪本王用膳吧，算起来从大婚到现在，王后还未陪本王用过膳，这可说是王后失职？”
陵光瞥瞥嘴，说道：“前几日外邦使臣前来，我不是陪王上宴饮了么？”
“那是国宴，怎么能算？”
“王上要挑我错处，总能找到由头。今日午膳您可别忘了备下……”
几道菜名报出来，都是陵光平日里爱吃的，执明闻言失笑，还是吩咐了膳夫记下，尽心去备下了。
待续
――
本文是钤光。本文是钤光。本文是钤光。
重要事情说三遍哈！
评论(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