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凉

红杏 章六【钤光 古风abo AU】

啰啰嗦嗦的预警,请一定要看:

文如其名,偷情梗,少年王后和温柔权相的故事,abo只是大背景,多数时间不出现。

 

本文钤光真爱不拆,双箭头不动摇,其他极有可能为单箭头或炮灰,介意请勿看。

 

私设如山,文中地名人名皆与现实无关,地理设置纯粹瞎掰,与原作差异较大。

 

恋爱脑,格局小,低俗有,狗血有,三观崩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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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六 偷得浮生半日闲

 

今日休沐,公孙钤不用去朝堂。

 

既然得了一天空闲,公孙钤想起自己早先对陵光的承诺,早早地去了镜心楼,准备买些点心送进宫去。

 

镜心楼的名气大,每天来买点心的人都络绎不绝。

 

这不,即使是副相大人,也得老老实实地排队,等着点心出笼。

 

队伍里站着这么一个俊朗颀长的翩翩郎君,实在不能说不显眼。

 

一些年轻的小妇人忍不住就把目光往公孙钤身上送,看着看着就满眼春情,羞红了脸。

 

慕容离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个景象。

 

他本是出来取几日前定下的布料,不曾想经过镜心楼竟见到公孙钤站在人群中。

 

公孙钤换下了平日的朝服,穿一件蓝色的锦缎常服,头上也未戴玉冠,只用一根镶了玉的发带系了发髻,全然看不出眼前人是天权的重臣,仿佛只是一位清贵的年轻书生。

 

慕容离隔着人群站着,这样的公孙钤让自己想起了与他初见之时。

 

彼时,自己是乐馆的萧师。

 

一日遇到几个醉酒言语轻薄的客人,自己本是不愿意搭理,但其中一人醉得够呛,竟手脚也不规矩,自己厌烦地把那个人推到一边,不欲理睬。

 

那个酒客觉得被驳了面子,走过来就要动手,一位年轻的先生走过来握住了那个酒客的手腕,微微使力,就让那人动弹不得:“听音赏乐是风雅之事,何必扫了在座诸位的兴致。”

 

明明面上一派温雅,言语亦很平和,却隐隐透着不容拒绝的气势。

 

与那酒客一同来的人不想把事闹大,赶紧过来把人拉到一边去了。

 

自己则看着那位仗义出手的人,颔首致意,还特意为他吹奏了一曲以示感谢。

 

那是他们第一次相见,足以令自己记住那个温然如玉的身影。

 

后来他遇到了当今的王上,得君王赏识,离开了乐馆,被提携成了兰台令。

 

他这才知道当初在乐馆遇到的那人竟然是当今的副相,公孙钤。

 

他怎会不知道一直以来王上对自己的心意,只是自己早以心许他人,又如何报偿王上。

 

公孙钤挑了一些镜心楼特色的点心,一样买了一些,却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回头一看,竟是慕容离。

 

“慕容兄。”

 

慕容离看着公孙钤手中拿着的物什,说道:“认得副相这么久,竟不知副相什么时候爱吃这甜食了。”

 

公孙钤低眉浅笑,没有答这句话:“慕容这是出来做什么?”

 

慕容离拿着手里的红色布料给公孙钤看:“今日天气不错,公孙兄若是没有旁的事,不若一道去郊外踏青?”

 

“谢慕容相邀,只是今日恐怕不行,我一会儿还得入宫一趟。”

 

“今日休沐,副相还有公务在身么?”

 

“不,并非公务。”

 

公孙钤说这话时,眉眼带着清浅笑意,连整个人都瞬间生动起来。

 

慕容离最近总能在公孙钤的脸上见到这样的神情,却越发觉得琢磨不透他,心里忍不住发慌。

 

他隐隐有些猜想,然而这猜想却让他不敢深想,亦不敢相信。

 

“慕容,”公孙钤的声音在一旁响起:“我还要赶着入宫,恕我先不能相陪了。”

 

慕容离站在原地,看公孙钤的背影越来越远,觉得这距离就像自己与公孙钤,触不可及。

 

公孙钤回府上换了件衣裳,把东西仔细包好,就进了宫去。

 

陵光的寝殿公孙钤作为大臣不可随意入内,但他知道此刻陵光应当在藏书阁,所以就直奔藏书阁而去。

 

一到阁内,问了管事,果然得知陵光就在里面,可是走进一看,却看陵光坐在书案后边睡着了。

 

公孙钤让管事先退下,自己悄然走到陵光身边,慢慢坐下。

 

陵光的头发天生带着些微的弧度,有几缕发绺垂到面前,微遮住他的面颊。

 

公孙钤就这么看着陵光,仿佛一瞬间周遭世界都已不在,他眼里只能看得见陵光面上的发丝。

 

好像被迷了心窍,公孙钤不由自己地伸出手,拂去了那几缕遮面的发丝,陵光的睡颜一下子清晰得显露出来。

 

陵光睡得沉得很,本就白皙的面容染上了一抹嫣粉,就连眼角都带着淡淡的霞色,当真是皎若秋月,还显出几分娇憨之态。

 

正当公孙钤看得有些痴了,却觉得肩头忽而一重,竟是陵光垂头靠在了自己肩上。

 

心跳,仿若擂鼓,一下一下地在胸腔里跳动。

 

从来自认处变不惊,这一刻却觉得身子都有些发颤。

 

一时觉得肩头仿若有千斤重,重得让他浑身都似定住,丝毫动弹不得,一时又觉得身子很轻,飘飘然有如在云端。

 

陵光的发丝抚在他颈上,有些酥酥的痒意,可他却不愿拂去,这一点贴近都能让他心里生出欢喜。

 

公孙钤低下头,看着陵光近在咫尺的面庞,连他轻微的呼吸声都能听到。

 

这样的姿势已经太过逾矩。

 

公孙钤,他是天权的王后,你是当朝的副相,你合该推开他,须知礼不可废,更何况这已是大不敬。

 

可是早就逾矩了,不是么?这一切从边境相见就已经开始,明知不可为,可还是放任自己一步一步到今日。

 

公孙钤看着书案上包好的点心,笑得带些苦意。

 

休沐日还特意从宫外给陵光带这些,想起来自己都觉得傻气,却还心甘情愿说了,做了。

 

自小被教导礼仪伦常,未曾想如今自己竟会生出这般逾越之念。

 

公孙钤微微错了错身子,让陵光靠得更加舒服。

 

只是此刻,只在此方天地,就当我不是副相,你亦不是王后。

 

只得这一时亲近,也好。

 

陵光今日在藏书阁待了半日,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便睡着了。

 

等他醒过来,只觉得枕着什么倒是舒服,再抬头一看,竟看到公孙钤坐在自己身边,而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枕着他的肩睡了半天。

 

陵光连忙坐了起来,面上却忍不住发热,他避开公孙钤的眼睛,问道:“副相是何时来的?”

 

公孙钤见陵光耳朵微微泛红,心里觉得有些雀跃,他把案上的点心推到陵光面前,语气也带了几分轻快:“上次殿下怪臣不守诺言,今日得了一天休沐,臣便来宫里送点心给殿下。”

 

陵光睡了这么一会儿,倒也真觉得有些饿了,他打开案上的食盒,只见里头各式各样的点心他有些都未见过,不禁觉得新鲜。

 

“在这待了半日,实在闷得紧,副相陪我去花苑用这些点心可好?”

 

“但凭殿下吩咐。”

 

陵光带公孙钤去了花苑的湖边,这里是花苑的后侧,平日里很少有人过来。

 

初夏的阳光温暖却无燥意,陵光站在湖边,任阳光照在自己脸上,舒服得微眯着眼睛。

 

他看公孙钤还站在一边,一下子走过来拉住公孙钤的手腕,扬声说道:“我们不若就坐在这里吧。”

 

说着,竟拉着公孙钤真的一道在湖边的草地上席地而坐。

 

陵光平日里端着架子当王后,早就觉得累的很,此刻就这么坐着,不用管仪态身份,当真觉得浑身都轻松了不少。

 

公孙钤看着陵光此刻少年心性,只觉得烂漫可爱,眼里的温柔藏也藏不住。

 

他打开食盒,递了一块豆糕给陵光。

 

陵光尝了,觉得入口软糯沙甜,味道很让人喜欢:“果然副相的话不会错。”

 

公孙钤见陵光喜欢,心里觉得欢喜,自己亦拿了一块尝了。

 

奇怪自己平日里并不爱甜食,今日这豆糕却觉得甜得恰到好处。

 

陵光兴致格外的好,吃过点心,又和公孙钤聊起之前他在书上看到的奇闻趣事。

 

他一贯是喜欢与公孙钤说话的,随意漫聊亦觉得丝毫也不乏味。

 

聊到兴头上,陵光不免有些惋惜:“可惜此刻无酒,不然就更尽兴了。”

 

“来日还长,臣定当奉陪。”

 

听了这句话,陵光突然似想到什么,凑近了些,看着公孙钤笑得玩味。

 

公孙钤被陵光弄得摸不着头脑,问道:“可是臣脸上有什么东西?”

 

“我只是在想,无论何时见到副相都是君子端方,仪态不凡,不知副相喝醉了酒会是什么样子?”

 

公孙钤倒是真的认真地回想了一下:“臣素日不爱饮酒,貌似还未醉过。”

 

陵光听了,没奈何地叹口气:“副相,我有时觉得你也太克己了些。”

 

说着,陵光站起身来,拉着公孙钤走到湖边。

 

“此刻这里没有他人,副相不若放下什么身份礼仪,做一件之前从未做过的事,如何?”

 

“从未做过之事?”

 

“是啊,”陵光说着,弯下腰除了鞋袜,赤着脚探进湖水中,朝公孙钤挤挤眼睛,笑着说道:“我刚刚就想这么做了,这水凉凉的,果然舒服。”

 

说着陵光又走近了些,想把另一只脚也探进湖水里,还不忘回头招呼公孙钤与他一道:“副相不若一起吧,莫成日里拘着自己。”

 

公孙钤被陵光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又担心陵光站在湖边不安全,只得紧紧跟着。

 

果不其然这担心不是没道理,湖边生着青苔,本就湿滑,陵光又不肯好好站着,还一直回头,果然脚下一打滑,身子就往湖面上歪。

 

公孙钤眼疾手快,走进一步拉住陵光,陵光一下子站不稳,猛地扑到公孙钤的怀里。

 

公孙钤怕陵光摔着,一双手牢牢地箍住陵光的腰。

 

二人身子这么紧紧贴着,陵光一下子红了脸,手虚抵在公孙钤胸膛上,竟也忘了下一步动作。

 

“殿下刚刚不是让臣做一件从未做过之事么?”

 

“什么?”陵光愣愣地看着公孙钤,还未反应过来公孙钤是何意。

 

公孙钤没有答话,只是眉眼含笑,静静看着陵光。

 

陵光看着公孙钤俊朗的眉眼近在咫尺,怔了一会儿,慢慢明白过来他话里的意思,脸上烫得几欲滴血。

 

他轻轻挣开公孙钤,背对着人小声说道:“副相原来并非正人君子。”

 

公孙钤站在陵光身后,心下叹道,正人君子亦有情难自禁之时,我早就做了从未做过之事,只是,全都因为殿下。

 

与他们隔着几丈远的假山后头,慕容离静静站着,手却不觉在袖内握得死紧。

 

公孙,原来你也能有这样一面。

 

呵,只看所对是何人罢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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