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凉

红杏 章五【钤光 古风abo AU】

啰啰嗦嗦的预警,请一定要看:


文如其名,偷情梗,少年王后和温柔权相的故事,abo只是大背景,多数时间不出现。

 

本文钤光真爱不拆,双箭头不动摇,其他极有可能为单箭头或炮灰,介意请勿看。

 

私设如山,文中地名人名皆与现实无关,地理设置纯粹瞎掰,与原作差异较大。

 

恋爱脑,格局小,低俗有,狗血有,三观崩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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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 章二 章三 章四

 

章五 霖霖雨下又逢君

 

陵光在王宫内的日子过得十分平静。 

 

除了必要的场合,他需要站在执明身边履行王后的义务,其他时间执明并不常过来,他一个人倒是乐得清净。 

 

时间久了,王宫内隐隐有些传言,大概是说陵光这位远道而来的王后不大得王上欢心,再加上执明一如既往地对慕容离态度亲昵,两相对比,就更显得陵光不得君心了。 

 

这些事情陵光偶有耳闻,但他是王后之尊,无人敢直接在他面前嚼舌,他也就懒得管那些闲话。 

 

入夏以后,天气逐渐暖起来,天权地处北方,夏季不比天璇那样炎热,陵光无事的时候会命人把软榻搬到庭院里,就着阳光看书或是莳弄花草,有时候干脆什么也不做,躺在榻上小憩也是一个下午。 

 

天气好的时候他还会去逛逛花苑,或者去王宫内的湖上泛舟,若是赶上阴雨天气,他就去藏书阁翻阅书简,一坐亦是一天时间。 

 

这一天又赶上大雨天气,陵光贪睡,起得迟了些,用过午膳之后他觉得在宫内无趣,准备再去藏书阁找些书来看。 

 

陵光去藏书阁不惯让人跟着,哪怕今日大雨天气,他也没有带宫内的寺人,只是自己撑了伞在雨幕里缓缓走着。

 

去藏书阁的路上会经过一条花廊,花廊上缠满了紫藤花,天权气候温凉,紫藤花花期晚,入夏了才堪堪开放。

 

天璇尚紫,陵光一贯又喜欢紫色,从前他在自己的府邸栽遍了紫藤,一入春花开时节,一片浓云紫雾,就连他的王兄也会时常去他府上赏花。

 

此刻,陵光站在花廊下,看花还相似,一时间生出了些还在旧时光的错觉。

 

“紫藤挂云木,花蔓宜阳春,密叶隐歌鸟,香风留美人。”

 

熟悉的声音带着几分玩世不恭,陵光回头一看,果然是执明正走过来,身旁还跟着慕容离和公孙钤。

 

“王后这么站在花下,真是人和花相得益彰,衬得很。”执明走到陵光身旁站定,四处望了望:“这么大的雨王后怎么一个人,你宫里的人要是偷懒你可不要瞒着本王。”

 

陵光浅浅向执明行了一礼,说道:“正要去藏书阁,我不惯其他人跟着,劳王上挂心。”

 

“嗳,巧了,副相不是也要去藏书阁的么?”

 

公孙钤走上前一步,答道:“是,臣正准备去藏书阁找些往年的文书。”

 

“那正好,副相不妨同王后一道去吧,雨势这么大,可莫让王后自己撑伞了。”

 

“臣领命。”说着公孙钤弯腰拾起陵光身边的伞,退一步率先走进雨幕等着陵光。

 

陵光向执明行过礼,走到公孙钤伞下,二人沿着花廊往藏书阁的方向而去。

 

慕容离看着他们二人的背影渐行渐远,一袭紫衣,一袭蓝衣,在伞下并立,如花廊下的紫藤花一般莫名相衬。

 

然而越是如此他越是慌乱。刚刚他站在公孙钤身旁,在执明让公孙钤为陵光撑伞之际,他分明看到公孙钤躬身领命时眉眼带了笑意,虽然浅淡,却看得出发自内心的欣喜,令他觉得格外刺目。

 

“阿离,还站着做什么?咱们也走吧,今天莫澜拿来个新玩意,我带你去看。”

 

“王上,”慕容离意兴阑珊地躬身行礼:“臣觉得有些累了,改日再同王上赏玩莫县主的新玩意吧。”说完,慕容离就转身离开了。

 

执明看着慕容离离开,站着半天未动,身边的寺人有个胆大的,嗫嚅着问道:“王上,可还回偏殿?”

 

执明袖子里的手握得死紧,复又松开。呵,阿离,你是吃准了我拿你没办法。

 

“回偏殿吧。”

 

这初夏的雨来得总是猛烈,公孙钤不想陵光淋到雨,不自觉地把伞偏到陵光那边,自己一边肩膀在外头,打湿了也浑然不觉。

 

陵光知道这个人一贯的体贴入微,心下如暮春三月,暖意溶溶,又不忍看公孙钤傻傻地把自己淋湿了,忍不住伸出手握住伞柄,将伞往公孙钤那边偏了一些,轻轻笑着说道:“这伞足够大,副相站过来些吧,若因为给我撑伞害副相染了风寒,那我可太过意不去。”

 

自上次陵光大婚至现在,公孙钤已有月余未见到陵光,此刻见陵光就在自己身旁言笑晏晏,只觉得从未有过的愉悦充斥着自己的身心百骸,竟让自己握伞的手都有一瞬间不稳。

 

他慢慢地靠得离陵光近了些,手臂轻碰到陵光的肩,衣料轻微地摩擦,竟有一些缱绻流连的意味。

 

他们二人慢慢走着,公孙钤想起这些日子里隐隐听到的流言,忍不住问道:“殿下这些时日可还好么?”

 

陵光心知公孙钤因何而问,说道:“那些话并不假,王上的确很少来我这里。”

 

“殿下……”

 

“王上心有所属,大婚之夜他就与我言明,相信副相也知道。而我本不思慕王上,所以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

 

陵光说这话时,神色坦然,语气轻松,全然不似作伪:“这些话本不该与副相说,可是在天权,副相或许是我最信任的人。”说罢,陵光嘴角微抿,眼角微挑,看着公孙钤笑得带了几分孩子气。

 

公孙钤听了这话,心里的欣喜如泉涌般喷薄而出,饶是平日里再沉稳克制,也觉得此刻有如浮于云上,就连脚下的步子亦轻快了许多。

 

到了藏书阁,陵光熟门熟路地去找上次自己看了一半的游记。

 

公孙钤找了自己想要的几则文书,走到藏书阁中间的书案旁,见陵光已经坐在那里聚精会神地看手里的书简。

 

颔首笑了笑,公孙钤亦坐在陵光对面,仔细地翻阅文书。

 

天色渐暗,藏书阁的管事过来添了两盏灯,陵光这才惊觉时间已过了许久。

 

他放下手里的书简,微微按了按鼻梁,见公孙钤还坐在自己对面,拿着笔正在绢帛上写着什么。

 

陵光用手支着下巴,就着案上的烛光看着公孙钤。

 

公孙钤一贯的坐得笔直,身姿如芝兰玉树,挺拔清俊。

 

这是陵光第一次见公孙钤作为副相办理公务的样子,果然如料想的那般认真专注。

 

公孙钤本来是专心于他案头的文书,可是陵光的眼神一直停在他身上,他想忽视也难。

 

他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着陵光,轻笑着叹道:“微臣第一次见殿下时,殿下也是这样看着微臣。”

 

“那时想必我把副相弄懵了吧。”

 

“臣的确有些困惑。”

 

陵光站起身来,公孙钤见状也陪着站了起来。

 

“副相有几分像我在天璇的故人,第一次见到副相时我确是有些震惊。”

 

公孙钤其实早就猜到了这个原因,此刻听陵光亲口说出来并不十分惊讶。

 

“他与我从小一同长大,我们学习玩乐都常在一起。他出身将门,从小随他父亲习得一身好武艺,本是要承父之志,做一名将军,谁知却突然染了恶疾,早早地就去了。”

 

“那么殿下,是透过微臣看着故人么?”

 

公孙钤一向君子翩翩,言辞温雅,此刻这一问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夹杂其中。

 

陵光听得明白公孙钤话里的未尽之意,他抿嘴一笑:“一开始的确是因为副相像他才让我觉得亲切,后来才发现副相本身就是让人如沐春风之人。”

 

陵光这话说得坦然,到让公孙钤觉得自己有些斤斤计较。

 

副相大人掩唇轻咳一声,换了个话题:“殿下刚刚在看什么书?”

 

陵光拿起案上的书简给公孙钤看,公孙钤看了几行发现是本游记。

 

想来也是,陵光自小公子出身,如今又到了天权身居深宫,宫外世界想必是他最向往的。

 

公孙钤放下书简,说道:“微臣家中也有一些游记和博物志,若殿下爱看,待臣挑选一些明日进宫带给殿下。”

 

“那副相可切莫忘了。”陵光看着公孙钤,眉眼弯弯,语气带点玩笑般的嗔怪:“还有点心呢,副相说要给我带镜心楼的茶点,可是我等了这许久,一次都未见到。”

 

公孙钤急忙躬身行了礼解释:“臣并未忘,只是……”

 

只是臣想见殿下,却害怕见殿下。

 

陵光见公孙钤没有继续说下去,还以为公孙钤又把自己玩笑话当了真,轻笑出声:“副相的话,我信得过。时候不早了,副相不若同我一道用过晚膳再回去吧。”

 

“谢殿下。”

 

外头天色已经全暗了,雨却完全停了。公孙钤让藏书阁的管事拿了一盏灯出来,自己执了,准备为两人引路。

 

来时就是公孙钤替他撑伞,此刻堂堂的一国副相又亲自掌灯,陵光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了,本想让个寺人来替他,可公孙钤却道不用。

 

“雨中撑伞,夜里掌灯,本是意趣,何必他人代劳。”

 

何况是与殿下一道。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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