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杏 章三 【钤光 古风abo 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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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如其名,偷情梗,少年王后和温柔权相的故事,abo只是大背景,多数时间不出现
本文钤光真爱不拆,双箭头不动摇,其他极有可能为单箭头或炮灰,介意请勿看
私设如山,文中地名人名皆与现实无关,地理设置纯粹瞎掰,与原作差异较大
恋爱脑,格局小,低俗有,狗血有,三观崩坏有
章三 美景良辰意难平
三日以后,陵光终于抵达天权的都城。
天权对这次亲事倒是上心,为了迎接陵光,特意在城内新修了馆舍,以供立后大典之前让陵光居住。
公孙钤把陵光护送至馆舍,又仔细查看馆内一应事物是否齐备。
因着陵光的病才刚好,公孙钤特意把随行的医师留下,又嘱咐了馆舍里的仆从务必按照医嘱尽心照顾陵光。
“公子,”公孙钤将一切布置妥当,走到陵光身旁:“大典之前请您在这里安心住下,待王上册封迎亲使后,自会前来面见公子,代行请期、亲迎之礼。”
陵光颔首,示意他已知晓。
自从进入天权都城之后,陵光就一直不发一言,此刻见公孙钤还在为自己操持,他勉力一笑以示感谢,可笑意却未到眼底。
公孙钤受不住陵光这个模样,下意识地觉得一阵心酸。
他略微探了探身子,柔声道:“公子若有什么事,尽可以派仆从来我府上传话,在下定当尽力而为。”
陵光望着公孙钤,只见他眉宇间一片温柔恳切。
这个人总是如此和煦有礼、温雅细致,好像只要有他在,周身都会泛起溶溶暖意。
然而到了都城,自己即将为王后,他是副相,这一路的相伴之谊终是要到此为止。
“副相一路操劳,还请早些回去歇息吧,这里诸事都已安排妥当,副相不必挂心。”
说着,陵光未待公孙钤回应,亲自把他送到了馆舍外,直至公孙钤离开才入内。
馆舍果然布置得妥当,里头一应事物都是簇新的,仆从亦对陵光恭谨有加,有求必应。
陵光用过晚膳遣了其他人下去,自己一个人在院内对着天上的满月。
一月高悬,月色透过枝丫斑驳地投影在地上。
这天权的月原与天璇并没什么不同,只是显得更冷清些,就在这月下坐了一会儿,竟觉得凉意浸入骨头里。
怎么这一路过来自己见了几多天权月夜,都不像今天这般寒意逼人呢。
呵,陵光嗤笑一声,如今这一方自由已是奢侈。
再过不了多久,一入宫闱,冷月无边,自己尽可以看个够了。
从陵光那里离开后,公孙钤就回了自己府上。
在外奔波了这么多日,甫一回府倒真觉得乏得很。
好在沐浴过后,又觉得精神利落了些,便去书房里拟写明日向执明复命的文书。
等落笔写下陵光二字,临走之时陵光的模样又不觉浮现在眼前。
那时馆舍中众人皆在忙碌,陵光独自一人站在一边,仿佛与周围所有人隔了千里万里。
陵光身形本就单薄,一身疏衣广袖独立一旁,更显出不胜之态。
他的眼睛笑时形如弯月,可不笑之时,眼里一片寂寥藏在水光之中,令人见之亦觉不忍。
就因为身为坤泽,从此之后就要困于深宫,想必他是极不愿意的。
可是执明对这门亲事的态度……思及此,公孙钤不由皱起了眉,直到墨汁污了绢帛才回过神。
罢了,事已至此,陵光为后已成定局,多思亦不可转圜。
压下脑子里纷乱的思绪,公孙钤重新拿了一张绢帛,继续拟写文书。
翌日,公孙钤进宫向执明复命,被告知王上和太傅都在花苑内。
待公孙钤赶到花苑,果不其然看到执明又在和太傅生闷气。
执明见到公孙钤过来了,表情才算缓和些:“公孙,你来了。”
“是,臣幸不辱命,已将陵光公子迎回天权。”
太傅听完,躬身向执明行礼:“陵光公子既已到了,还请王上早日定下迎亲使,择吉日完婚。”
“本王知道了。”执明面色不耐,一甩袖子随意道:“您和副相商量着办吧。”
“王上!”太傅一看执明毫不在意的态度,又忍不住苦口婆心:“天权立后乃是大事,陵光公子从天璇而来,身系两国结盟之根本,您不可这般轻慢啊!”
执明本就憋了一肚子气,一听这话更是上了火:“本王如何就轻慢了?不是派了副相去迎他了么?馆舍也是特意新修的,还要本王如何尽心尽力,要不要本王现下去馆舍亲自拜见他啊?”
公孙钤看太傅还欲再说,上前一步止住了太傅的话头:“请王上息怒。王上乃一国之主,大婚就是国事,总是慎重些为好。”
“哼,”执明冷笑一声,不以为然道:“本王这一国之君做得有甚趣味,娶个亲就跟提线木偶一样,半点做不得主。罢了罢了,本王就依你们所言,给足他面子。既是副相迎他来的天权,这迎亲使就劳烦副相亲自担任。待太史定下婚期,就请副相代本王行请期和亲迎礼。”
公孙钤颇有些意外,亲迎使一般皆由无实职的上卿担任,很少直接委派朝内有实职的大臣。
虽然于公孙钤而言的确不希望此事假手他人。
公孙钤欣然领命,太傅也对执明的安排颇为满意,毕竟由一国副相亲为亲迎使,足够彰显出天权对这桩婚事的重视了。
婚期就定在十日之后,依制公孙钤应当先去陵光处行请期之礼。
陵光没想到这么快又见到公孙钤,而且他还是以亲迎使的身份前来。
他从公孙钤手中接过礼书,查看了一下婚期就放在一旁。
“陵光公子,十日以后下官会前来迎公子入宫。”公孙钤向陵光行拜礼,朗声道:“这几日礼官亦会前来教习公子大婚礼仪。”
陵光看着面前的人,心道自己与他真是缘分匪浅。
自己来到天权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如今又是他亲自送自己入宫。
不得不承认,这几日一直空落落的心在见到公孙钤的一瞬间即刻安定了下来。
陵光扶起公孙钤,粲然一笑:“有副相在,陵光尽可以放心了。”
大婚当日,整个王城布置得焕然一新。
亲迎的仪仗于傍晚从王宫正门出发,浩浩荡荡绵延十余里。
公孙钤作为亲迎使,打马在队伍的最前头,缓缓前行。
陵光早已换好了王后的吉服,在馆舍里等候,不知过了多久,就看到公孙钤走了进来。
天权尚黑,公孙钤今日换下了他一贯的蓝衣,身着一件黑色的朝服,比平日里更显得沉稳贵重。
陵光看着公孙钤一步一步走过来,他的面容掩映在落日的余晖下,竟比平时还要柔和些。
公孙钤走到陵光面前,用温润的嗓音宣读立后诏书。陵光静静听他念着,竟恍然生出一些错觉,今日他并非要去王宫,只是要跟着眼前之人离开。
待公孙钤念完诏书,陵光上前一步奉诏,此时其他人皆离他们几丈远,陵光突然就生出了几分逗弄的心思。
他接过公孙钤手中的诏书,在两人距离呼吸相闻之时,小声说道:“副相今日这样前来,倒像成亲的是副相而非天权王上了。”
陵光这话说得大为逾矩,饶是公孙钤再沉稳淡定也不由得浑身一震,他猛然抬头看向陵光,却见陵光嘴角弯弯,眼里一片戏谑,这才知道自己是被他捉弄了。
公孙钤笑着摇摇头,领着陵光上了王后的车驾,往王宫折返。
夕阳已经落下,漫天的霞云绚烂如火,公孙钤骑在马上踏着一路余晖走在队伍最前列,不经想起了陵光刚刚那句玩笑话。
良辰美景,身后还有佳人,自己倒真像是迎接新婚妻子的新人。
只是这条路的终点并非自己的府邸,而是天权王宫,身后那个人从今天起已是天权的王后。
本就是一句玩笑话引起的胡思,可公孙钤却发现自己心内没由来的滞闷,竟希望这条进宫的路能再长些。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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