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凉

红杏 章十七 【钤光古风abo AU】

啰啰嗦嗦的预警,请一定要看:

文如其名,偷情梗,少年王后和温柔权相的故事,abo只是大背景,多数时间不出现。

本文钤光真爱不拆,双箭头不动摇,其他极有可能为单箭头或炮灰,介意请勿看。

私设如山,文中地名人名皆与现实无关,地理设置纯粹瞎掰,与原作差异较大。

恋爱脑,格局小,低俗有,狗血有,三观崩坏有。

给这篇文加了红杏的标签,方便大家查找哈

再预警一遍:【这文我唯一能保证的双箭头只有钤光。其他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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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七 解佩赠予同心人


酉月过完,天气逐渐温凉起来。

 

自梧州水患之后,朝中安宁无事,一片祥和。

 

左右无甚大事,执明索性把文书都推给公孙钤阅示,自己则隔三差五地找了莫澜逗闷子。

 

太傅自然是看不得执明这样惫懒,但好在眼下国泰民安,公孙钤处理政事又最是稳妥周到,于是进宫不深不浅唠叨了执明几次也就罢了。

 

这一日,莫澜不知从哪寻了几个西域的舞姬,又找来几坛西域特有的葡萄酒,便献宝似的把执明请到自己府上赏舞饮乐。

 

这西域歌舞不似中垣这般柔美含蓄,执明眯着眼睛,看面前的舞姬就着明快的鼓点快速地旋转。

 

西域的舞姬皆是碧眼曲发,执明看着她们卷曲的发尾随着旋转的舞姿高高飞扬,光影交错间,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陵光。

 

陵光也如她们这般,天生一头浓密的曲发,若是放在中垣,着实少见。

 

有时便是这样,思绪一旦打开,就难以停下来。

 

领舞的舞姬穿着一身紫色的舞衣,腰身在摇曳的舞姿下更显曼妙。

 

她踩着如猫一般的舞步走到执明面前,执了执明的酒杯,斟满了玛瑙色的葡萄酒,递到执明的眼前。

 

执明打量了一下眼前浅笑嫣然的舞姬,眉很秀丽,眼尾微微上挑,笑起来的模样倒真有几分肖似他的王后。

 

只是五官到底还是太过挺拔了些。

 

执明勾起嘴角笑了笑,接过美人递来的酒杯,一饮而尽。

 

一曲舞罢,莫澜本想让她们再来一段,却见执明摆了摆手:“美酒美人,本王已是醉了,今夜就到此为止吧。”

 

莫澜听执明这样说,还觉得有些诧异。

 

以往这般歌舞饮宴,哪次不是到后半夜才散,可看执明神色确有疲累之意,连忙拱手称是,唤了寺人和侍卫备好车马送执明回宫。

 

执明靠在轿辇的软垫上,冲着外头的侍卫懒散地吩咐了一声:“去王后的寝殿。”

 

陵光宫里的寺人不妨执明这个时候过来,急急忙忙地出来迎候:“王上,王后殿下已经睡下了,小人这就去通报……”

 

“不用通报了,本王进去看看。”

 

执明走到陵光榻前,看他阖目睡得正熟。

 

忍不住低头凑近了些,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袭来,是陵光最近惯用来熏衣的安神香。

 

香气清淡柔和,的确让人平心静气。

 

执明突然想,就像这样其实本也不错。

 

陵光无论品貌都可谓出类拔萃,无可挑剔,既然已有了这样的人陪在自己身侧,又何必再去追寻自己如何努力也得不到的那个人。

 

画地为牢太久,或许自己从此刻放下才是于人于己最好的选择。

 

正在此时,陵光翻了个身,侧着身面朝墙面继续睡了。

 

执明盯着陵光卷曲缠绕的头发出了会儿神,继而冲着守在旁边的寺人低声说道:“本王今夜就宿在这。”

 

陵光第二日起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见自己的身侧揉皱的一床锦被和多出的一个玉枕。

 

自己的寝殿除了执明不会有第二个人敢堂而皇之地进来睡在自己身侧。

 

陵光唤了寺人过来问话,果然昨夜执明宿在这里,今日一早先行离开了。

 

陵光坐在榻上,望着自己身侧的锦被,忽而觉得头痛起来。

 

那一日执明在寝殿说过的那句话,他始终没有忘记。

 

他原本以为,执明是一时被慕容离伤了心,随口而语的气话。

 

自他们大婚以来,执明照顾着陵光的颜面,时而会留宿在这里,但每次他们二人都是分床而睡。

 

像昨夜这样不声不息地睡在自己身侧,却是第一次。

 

莫非那句惜取眼前人,竟是执明的真意?

 

思及此,陵光只觉得头痛得更加厉害,忍不住一手扶着额角,脱力地靠在榻上。

 

他并不怕执明似从前那般作场面文章,可若执明动了真意……

 

陵光皱紧了眉,脑海里一瞬间思绪万千。

 

这一日之后,执明过来陵光寝殿的次数明显多起来。

 

大多数时间是和陵光一道用晚膳,有时也会留下来就寝,但再未像上次那般与陵光同榻而眠。

 

陵光见执明不曾有更多的举动,纵然心中有忧虑也不好宣之于口,便只得随他去了。

 

秋节将至,花苑的秋海棠和月季开得格外喜人,执明一贯是爱热闹的性子,挑了一个休沐日请了朝臣进宫赏花。

 

花苑里的花开得再好陵光也是每日都能看到,早就无甚稀奇,可赏花那日他还是早早地穿戴好和执明去了花苑。

 

群臣毕至,自然少不了公孙钤。

 

翘首以盼,只为借这个名正言顺的场合,见一眼那人罢了。

 

大臣们渐渐地入了宫,花苑里一下子热闹起来。

 

执明向来不是个爱摆君威的王上,虽然时常率性而为,对待臣下其实极为宽和。

 

臣子们过来问了安,执明就让他们在花苑自行赏玩,并不刻意拘着他们。

 

陵光同执明坐在冷光亭里,眼神却穿过众人落在了远处。

 

一抹靛蓝色的身影穿过锦簇的花团信步而来,愈走得近,愈见得他身姿芝兰玉树,风度翩翩,不是公孙钤又是谁?

 

陵光无意识地攒紧了手指,注视着公孙钤一步一步走到自己的面前。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他们已有数日未曾相见,这又算是相隔了多少日月。

 

“臣公孙钤拜见王上、王后。”

 

温润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公孙钤拱手弯腰行了一礼。

 

执明自然是笑着让他起身,公孙钤又接着说道:“兰台令托臣转达王上,近日身体不适,恐难以入宫,有负王上盛情,请王上恕罪。”

 

“阿离病了?”执明闻言皱紧了眉:“你去看过?可严重么?”

 

“臣昨日过府看过,应是近日天凉偶感风寒,并无大碍,请王上放心。”

 

“那就好……”执明恍然应了一句,便再无别的话。

 

正巧太傅见到公孙钤过来,似是有话要同他讲,便拉着公孙钤去了一边。

 

陵光看着公孙钤的背影,微怔了一会儿,待回过神来,才发现执明竟也是一副心神恍惚的模样。

 

“王上既然担心兰台令,何不亲自去看看?”

 

执明冷不丁听到陵光这一问,辨不清语气地答了一句:“公孙不是说了他并无大碍么?”

 

“可王上却已无心观赏眼前百花了。”

 

执明闻言没有说话,只是扯起嘴角笑了一声。

 

“王上心已在别处,何必勉强留在这里?风寒虽是微恙,但也不容轻视。王上不若带上宫中的医师为兰台令再诊治一番,这样也好安心些。王上您说可是?”

 

“今日本是本王邀众臣前来,我若半途离开,只怕不妥……”

 

陵光笑着说道:“王上是邀大家来赏花,又不是进宫面君,王上在与不在有何要紧?更何况此处还有我,王上还不放心么?”

 

执明深深看了陵光一眼,心中既是动容,又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一丝愧意,忍不住握住陵光的手:“谢王后如此体谅……”

 

陵光只是抿嘴笑了笑:“王上言重了。”

 

待到执明唤了医师一同离开,这冷光亭里就剩陵光一人坐着。

 

他抬眼看去,却已经望不见公孙钤的身影。

 

看周围一片笑语盎然,陵光只觉得自己一人坐着甚有些伶仃的意味。

 

不觉长出一口气,站起身来,独自一人向花苑深处走去,不觉就将众人的喧嚣隔于身后。

 

陵光在一簇妃色的秋海棠前站定,只觉得这颜色甚是喜人,便低着头赏看。

 

正当他看得出神时,却见得花簇间隙间一袭蓝色的衣摆若隐若现,待陵光抬起头,才发现公孙钤正站在花团对面,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

 

陵光虽然看不见自己的神色,可他知道,就在看见公孙钤的一瞬间,那股喜悦之意霎时充满了自己的四肢百骸,甚至于要喷薄而出。

 

嘴角不觉扬起,看着公孙钤绕过花丛一步一步走过来,长臂一展,便落入那个思念已极的怀抱。

 

二人身躯紧紧相贴时都情不自禁长叹一口气。

 

陵光双手紧紧钩着公孙钤的肩,把头枕在他的颈项,嘴里喃喃道:“太傅把你拉走之时我就在想,以后若是王上再与他生气,我定是不劝了。”

 

公孙钤闻言低低笑出了声:“太傅是找臣商量秋猎之事。”

 

陵光只是在公孙钤的衣服上蹭了蹭,没有答话。

 

“臣每日进宫,总觉得离殿下咫尺之遥,可偏偏难以得见,又似天涯之远。王上三日前就定了赏花之期,臣这三日便是食不知味,日夜期盼,终是捱到今日。”

 

公孙钤温润和缓的嗓音徐徐说着情话也是如此动人,陵光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羽毛拂过,微微颤栗又酥酥麻麻。

 

“我亦同你一样,你送我的书简我每日都看,看得多了,连穿绳都快断了。”

 

陵光的声音闷在公孙钤怀里,显得软软糯糯的,便是令人心都能化成一江春水。

 

公孙钤轻拉开两人距离,唇贴着陵光的额,慢慢摩挲到鼻骨,最后停留在唇上,轻浅地啄吻。

 

他们二人再亲密的举动也曾有过,可此刻仅是这般唇齿相触便令人沉醉不已。


厮磨片刻,才慢慢退开。

 

公孙钤见陵光面颊红彤彤的,霎是可爱,忍不住细细抚了上去,一会儿又似想起什么,从怀中拿出一个紫色的玉佩。

 

“臣成年之时,母亲偶得了一块紫色翡翠,找了匠人刻了这枚玉佩,嘱咐臣来日交给心仪之人。如今看来,冥冥之中竟是早有定数,这玉佩同殿下再相衬不过。”

 

陵光手指微颤,接过了玉佩,细细地打量。

 

这玉佩果真是罕见之物,通体是雍容华贵的正紫色,浓郁馥丽,泛着莹润的光泽,玉佩上的纹刻也格外秀丽,好似是竹的图案。

 

“公孙家以竹为家族徽饰,这玉佩上刻的正是公孙家的家徽。”

 

殿下收下这枚玉佩,便如同是公孙家人。

 

不敢宣之于口的念头虽然僭越至极,大逆不道,可还是克制不住想以这种方式把殿下刻上独属于臣的烙印。

 

陵光仔细地摩挲了手中的玉佩,珍而重之地收入自己怀中,随后倾身附在公孙钤耳侧,一字一字轻吐:“陵光从来都是你的。”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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